着她的表情,无悲无喜地说道:“有时候这就是命,无数的巧合把人推挤在一起向前走,推搡喧闹,扰攘纷杂,难以辨明,直到你老了,才发现,不过是一出戏罢了,你方唱罢我登场,彼此无端消耗着岁月年华,毫无意义可言。”
玉烟没理会她的感叹,走回她旁边坐下说道:“照你所说,这丘老爷丘延平为了得到丘三娘火烧她全家,之后将罪名推脱到大夫人李氏身上,造成她们二人之间这么多年的内斗。这李氏难道就没否认或向丘三娘澄清过吗?”
丘老太笑道:“若是澄清了倒还好,怕的就是你不问我不说,彼此这样耽搁误会着,最后积怨生恨,不是你做的你也无法抵赖了。看你样子,应该还没结过婚,在这大势家族里,女人们共享着一个丈夫,彼此之间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就算彼此有仇结怨了,相见时也必然是笑着问好的,哪能把那些事情摊在明面上讲,这是很要不得的。所以到现在,她们之间已经到了有你无我的境地,二者之间必有死伤。”
玉烟不由得冷笑道:“您作为这府邸的主母,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丘老太看着她的表情也笑了,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些事,我们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我儿子丘延平刚接管权位就把我打到这洗衣房来了,这一过就是这么多年,我能有什么怨言吗?都不过是自己过去造的孽,而今是承受的时候了。”
玉烟愤然地站起来说道:“您就这样认命了?”
丘老太叹了口气,笑着说:“我都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怎样呢?年轻时跟着太老爷闯天下,大世面和小温馨也都享受看尽了,以为生了个儿子便可享福延年,但由于疏于管教和对他人生的过分干预,等他长大了,福到尽头,即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只能承受自己酿造的苦果。”
玉烟被这自怨自艾也弄得有点感伤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这丘老太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而后嘶哑着嗓子,带着半哭腔说道:“不过他自己种的果子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二老婆被活埋,自己也被亲生儿子刺死,草草入棺,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活不过,也真是够造孽的。”
玉烟震惊地说道:“您的意思是。。。。。。丘连成为了夺家主之位亲手杀死了丘延平?这弑父卖母的狂浪行迹您知而不管,也太。。。。。。”
丘老太激动地说道:“太什么太,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一个失势的老人而已,哪有能力阻止这些小刺猬头造次乱顶乱咬。我现在只希望在这洗衣房里安度晚年,看着这丘王府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玉烟静静地看着丘老太笑着,没再说话,在这府里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却看着一切发生什么都没做,转而将对儿子的怨愤化为生存的动力,而今老年丧子,心里想必也是极悲哀的吧,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也罢了,任由她去吧,自己一个外人能管得了什么。
永安茶楼内,兰姨和丘连硕品玩着眼前的族印戒指,目光游离难辨,倏忽上下。丘连硕带上戒指,趁着烛火的微光说道:“这是真才族印戒指呢,这永安茶楼的本事可真大。”
兰姨抓着他的手,看着戒指说道:“有了这个戒指,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赶走丘连成,夺回丘王府,而你就可以顺利地继承家主之位。”
丘连硕握着兰姨的手说道:“而你,就可以继承家母之位。”
二人默默对视,相看两不厌,新婚燕尔,一时欢情无限,兰姨正要和丘连硕亲热时,丘连硕忽然想起了上官彩儿说的那个约定,不由得抱着兰姨轻轻说道:“对了,我忽然记起上官彩儿说的那个约定,你和她签了什么条约吗?她怎么会这么帮我们呢?”
兰姨没想到这时还有这一出,不由得紧抱着丘连硕的身子说道:“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哪能作数。若不那样做,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