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琢之发现夏采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发呆。晚上,夏采薇总要做功课或看书,他便把一部分工作带回家和她一起在书房,他不想放她离开视线。夏采薇做完功课,他也要她在他身边做着什么,这个时候她就总是发呆。
方琢之其实并不介意夏采薇和他在一起的发呆,相反却有些欢迎,因为这是他可以偷香的机会。他觉得自己与夏采薇的亲热总是在这样的斗智斗勇中度过,他总是乘着她不注意亲吻她的脸颊,飞快地在唇上啄一下等等,而她的走神使他能够长时间地亲吻她。
这样的认知让方琢之倍感挫折,见惯了投怀送抱或心照不宣的女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这块难啃的骨头。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得以亲近夏采薇的机会也在他这样的行动中逐渐增加。
方琢之与夏采薇的关系就在这样的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中发展,方琢之不停地向夏采薇索取她的爱和亲近,而夏采薇则不断地争取着她的权利。夏采薇不知道方琢之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这段关系让她身心疲惫。
好在方琢之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美国的,他在国内有要事处理的时候是夏采薇感觉最轻松的日子,她甚至很不厚道地希望方琢之事务缠身,忙得没有时间来管她,来逼她。对,她心里想,就是这个字。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偶尔的偷香,对起初所承诺的慢慢来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她已经退到悬崖边上,无路可退。他不仅想要她的爱还想要她,而这些她一个给不了,一个不想给。
夏采薇不禁想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虽然夏采薇时常能记起以前和“他”的一些细节,但是都只是只言片语,这样的片断对她来说太少,不足以让她想起他。这些记忆碎片也是在日常生活中无意记起,因此夏采薇总是做着不同的尝试,希望能记起些什么,可惜这样收效甚微,反而不如不经意地想起。
某个周五,方琢之下班回家后见夏采薇不在房中,有点诧异。她一向回来得比他早,况且他今天已经比平时迟了,她怎么可能还没回来。他在房子里面转了一圈,发现她在廊下对着夕阳画画。方琢之走到外面,随口问了句:“画什么?又在画夕阳吗?”
夏采薇笑着答道:“对呀……”然后那个笑容就凝固在脸上,渐渐浮起那个让方琢之心动的微笑。
她又听到他的声音了,他说“总是喜欢画落日”,女孩的声音说“你知道,当人们感到苦闷时,总是喜欢日落的”,他闷闷地笑“那么薇薇,你今天看过几次日落了?有没有四十三次?”
不知为何,方琢之今天见到这个笑容很刺目,觉得很心酸,他其实并不知道这就是心酸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亲吻她,没等他陶醉多久,夏采薇又照旧把他推开。方琢之脸上颇有恼怒之色,可是却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夏采薇。
夏采薇转过脸,收拾着画具,讪讪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晚的,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晚上夏采薇做完功课方琢之还在忙,她向他招呼一声:“我去睡了。”走出书房,方琢之看着她的背影不语。
等夏采薇从浴室中出来却发现方琢之靠在她床头,表情深沉地看着走出的她。被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看着,她觉得很局促,坐在床边小声道:“有什么事儿吗?”
方琢之没说话,一把拉过她将她压在床上,夏采薇惊呼一声,被他的舌头缠绕进来。在两人的纠缠中,方琢之手伸进她的衣服,手掌在她身体上游走,手下滑腻的肌肤让他心神跌宕。
夏采薇乘着方琢之松懈之时用力推开他,跳下床警惕地看着他。方琢之瞪着夏采薇,眼中的欲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之火。他低哑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