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时候,苏绵问我。
“江茗,这么多年你还喜欢陆老师么?”
我一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了。什么都是自然,什么都是习惯,习惯了和她如此之远,只想陪伴,从未准备再进一步。着实想来,我也不知道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或许我在等着陆以安主动,但我清楚得很,陆以安永远不会。
江茗,我也祝你幸福,不管有一天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 情节 都是一年前写文 就像想好的 狗血也不改
☆、40
破镜重圆、兜兜转转、或者还是命运,那一晚上,我极想同素心说话,可是素心,我们已经说了不要再见了,我缩在被子里,满脑子在想她。十月的时候,北方开始天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上海。可我想她,她一定会听我说很多的事情,她会抱着我的头轻柔的安慰我。江茗,别怕,我永远都在。
可是,是我离开了。
我拽紧电话,手心全是汗,熬到了凌晨两点,总算忍住了与素心打一通电话。
四日晨,很早起床。我与陆以安,是章禾的伴娘。
看,章禾也要结婚了。她的脸色也是喜悦的,我看不出她在难过,但至此时,我是要祝她难过呢?还是要祝她幸福,或者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奢望着童话故事般的情节,苏言突然出现在婚礼现场,大声叫着章禾的名字,带走她。只这般,于少年么来说固然美好,事后必然会毁了两个家庭,况乎,章禾的喜悦、忐忑、兴奋、紧张,我看在眼里,这一切告诉我她是一个合适的新娘,三十二岁的她终于结婚了,或许已经想好了婚后迅速生育的事。
我们早六点从J县出发,去市里。
伴娘团有我与陆以安、及两个同校的老师,少一个叫苏言的人,我很久没见她。听说她背包去西藏旅行,□□签名新作“什么都没有了,正好去浪迹天涯”。
热闹的一天,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场喜庆婚礼,无人知其中故事曲折。
章禾说她告诉了丈夫所有的事情,包括与苏言的十年恋情,她对陆以安说:“以安,我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刚开始我还抗拒,可他是个好人,和他在一起,能体会到很多以前和阿言不能的,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别人说我和他的事,爸爸满意,我不必遮遮掩掩,我们可以结婚,生一个小孩,组建一个家庭,平平静静却幸幸福福的。”
陆以安回她:“师姐,我祝福你,一辈子平平静静幸幸福福。然我,即便我现在不能,即便清涵可能已经不要我了,但我还是坚信,有一天我也会有属于我自己的家庭,和我喜欢的女人。”
那时我心里是酸楚的,为陆以安孤独的坚定,替苏言感受那股背叛,如此骄傲的苏言,大概永远不会再出现在章禾面前了,她的所有骄傲在章禾将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丈夫时,就已经被踩到脚底下。但没有谁不对,有人过去的总比不上现在的,有人现有的总比不过得不到的,总的而言,还是该祝福前者,祝福所有人有一个新开始吧,即便我不能有。
我仍祝福章禾,如同陆以安所说,一辈子平平静静幸幸福福。
那晚上陆以安喝许多酒,那是她自离开陈清涵以后第一次喝很多酒。我扶她去我家,那时父母回老家,家里就我一人。
我和陆以安躺在了一张床上,我说我家没有客房。
七年,我第一次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子,她就在我身边,十厘米的距离,我有时候能碰到她的胳膊。她枕在手上,盯着天花板,身上一股酒气,不过我也好不了多少。我们并排趟着,我也学她,枕头着胳膊看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一朵莲花,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在安静的夜里。拉上窗帘,什么也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