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溜了。现在大约还在城里,跑也跑不远。
一个小孩儿闯进来,白白嫩嫩的样子,竟然也学大人点了一壶酒,在隔壁桌子上喝得相当洒脱,他努嘴,碎碎念,“什么大盗,一点意思也没有,正在对面那家客栈里躺尸呢……”
那小孩声音很小,一般人根本就注意不到,却不料白易这一桌子都是些耳尖的人,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
待到那小孩走后,白易才感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余右水可不听那小孩子胡言乱语,“那小孩子说的话,师兄不会是当真了吧?”
“那可不是什么小孩,”白易笑了笑,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解释,“你看他的神态也全然不似小孩子,那手掌比正常小孩子的手掌大些,走路很稳,垫着脚走,后跟没有着地,一看就是轻功高手。看他那样子,大概是练了缩骨功。”
缩骨功看起来容易,练起来却没有几个人练会的,从两三岁开始练起不能中断,这江湖中会的人大概不超过三个人,只是看那人的样子,怕是前两日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偷巽风。
既然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这消息自然不假。
几人思索一番,果断决定在打烊之前到对面客栈去投宿。只是小二很有职业操守,任由几人怎么打听,就是不漏一个字,威逼利诱也守口如瓶。
没办法,只好自己去踩点了。那强盗谨慎得很,从不下楼到大堂上来吃饭,用饭都是请小二送进来,神神秘秘的姿态,倒像个小偷。
为了避免失误,白易不打算急于一时,等观察一两天再说,看样子那强盗受着伤,不好出门,客栈反倒更安全。
等到几人撒好了网,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擒拿。
姑苏城里,繁华似锦,即使到了晚上也是热闹的,秦楼楚馆掌了灯,美人似玉,招揽香客。酒肆茶馆,也有说书的人在讲书,讲的是时下最出风头的某个大侠的风流韵事。一条小河穿城而过,粉色花灯荡漾在河水中,散落一池星辉。
白易想着苏渺从小被关在江南神门里没有出去过,每次出去又都是喊打喊杀,从没有体会过市井生活,既然这次有机会出来,不如让他出去逛一逛。
苏渺跟着白易踏出房门,余右水自然不会跟着两人瞎混。
市井繁华,一切仿若过眼云烟,苏渺提不起半点暖意,本来就是独身一人,又有什么好看的。
白易看出苏渺心不在焉,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走着,一路走来,喧嚣也打不破的心如止水。
这一刻,大约是苏渺此生唯一算得上清净安稳的时刻。
只是这清净的繁华立刻就到了头,远处一家豪门大宅里踉跄着跑出来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紧跟着就是护院提着棍棒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人颐指气使,护院们忠心护主,抡起棍棒就往那人身上打。
那人着实是个倔脾气,一边跑,一边喊着,“本仙好心除妖!你这几个人别不识抬举!”
那挂在脸上的假胡须要掉不掉,样子着实有些可笑。
护院一边追着他撵,一边道:“我打不死你这个混吃混喝的臭道士!年纪轻轻不学好!”
道士抱着头跳脚绕圈圈,却总是避开那护院的棍棒,把人家气得牙痒痒!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就是没一个前来解围的。
白易停下脚步,转头对苏渺道:“师弟,你站在这里先不要走,我去看看。”
苏渺知道他要多管闲事,只是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转个身就自顾自的走了。
他往一旁巷子里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味儿,那巷子满是脂粉气,只在偏角处挂着一串红灯笼,歪歪扭扭的写着“南馆”两个字,他尚不知道这南馆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