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愿不愿意,女人的生命便得无言地受不可知的命运安排,这对她而旨,想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坦白说,我还真有点欣赏沈祖先他老妹,勇于争取、表达自己的爱,居然还敢跟我抢……」抢老公!
「这是摆夷族特异的民族性,摆夷姑娘生性坦率、活泼,可以无所顾忌地追求心仪的男子。」吕宁儿羡慕沈伶秀的个性。
「我不这么认为。除了你们古代保守的传统观念外,你和素素及沈祖先,你们三人谁都不敢表白爱慕之情的真正原因,在于你们谁都怕成为破坏你们之间友谊的杀手。」沈雪子更残酷露骨地说:「但,其实,你们之间的友谊,早就随著你们彼此间感情微妙的变化而消逝不存在了,你们只不过是在彼此心里塑造一种友谊的假象,说穿了,就是想掩饰彼此间纠缠的情感罢了!」
吕宁儿心悸,一种潜藏,不敢去倾听的心语,让沈雪子那么毫无保留地唤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在这种感情暧昧下,你们的友谊还能维持多久,除非有个明白的了结。」沈雪子唉叹说:「坦白说,有时你和素素两人间,令我困扰的不知该帮谁?你们俩对沈祖先都有深浓的情意,让我很难抉择。我始终认定攸关我生死的镯子应该是属于素素的,所以,才破坏了她与韩公子的婚事,结果我竟成了受良心苛责的自私罪人,对不起韩公子对素素的情意,也对不起你……」
「我!?」吕宁儿迷惑。
「如果他们能结合,沈祖先必然会发现你对他的一片情意,我却从中作梗,坏了你的大好机会。」
「宁儿,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这段姻缘真的关系你的生命,任谁都会这么做的。」吕宁儿颇为谅解,安慰她说。
「哇!」沈雪子突然发泄性地大叫一声,一副解脱、舒坦的释怀愉悦神情,笑说:「也不知怎么地,今儿个从寨子回来后,我忽然想通了,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很多事明知是错,但却是无法勉强改变的。」
「雪子……」吕宁儿不解其意。
「其实,韩启仲和沈祖先在素素心里,是分不清孰轻孰重,素素将这难题丢给命运,选择了韩启仲;而由于你的付出,让沈祖先懂得感动选择你,这才是最好的安排。」沈雪子感伤的笑说:「知道时光机丢了后,我反倒变得坦然不在乎,也许这是命中注定,谁都不能违拗。」
「雪子!」
「也许我只有祷告那只镯子的主人是你,而不是素素,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又找不到时光机的话,那我就白吃白喝赖在你们客栈一辈子。」沈雪子露出俏丽的笑容,走至房门口,猛又转身,爽朗的说:「忘了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不管那只镯子是属于谁的,我决定敲醒沈祖先那只呆头鹅,让他明白在他身边有个美丽的姑娘默默为他付出,偷偷喜欢他,到时候,韩启仲那家伙便没了心结,而他和素素的婚事便水到渠成了。」
「雪子,那你……」
「我的命就交给老天安排吧!」
回到客房,沈雪子取出依然泛染血红的镯子,她知道自己的命还在虚无缥缈间徘徊。
她无奈、无助地祷告,如果老天真收回她这条命的话,就让她欣慰见到这两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再带走她吧!
至于雷震,如果他真是她未来的老公,她也只能期盼有对他说声抱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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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子蹑手蹑脚地挨近画摊,冷不防上前探手抢下沈祖先手上的书,吓得他魂险些飞了。
「是你!」沈祖先一脸不悦,惊魂未定,愣愣地问:「是素素姑娘,还是宁儿姑娘托你来传话?」
「喔?你以为我只适合当传话的小角色?今儿个本姑娘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