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门奔去。阴冷的天,在他的眼里却阳光灿烂,觉着自己的心倾刻温暖起来,心门被一股热量冲击着。快活的像少年,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一路笑着跑到了老夫人的房里。
老夫人见成栋容光焕发,还以为李清和的病好了。没想到成栋笑求道:“娘,我想娶兰老爷的女儿为妻,请你为儿子去提亲。”
闲晃回来的成昔,听家里的仆人说成栋笑哈哈地跑进老夫人的房里,他还以为又喝酒,发酒疯了,连忙奔进了门。不想听到成栋说要娶兰家的女儿,成昔不解地劝道:“哥,你疯了,谁都知道兰桂宏只有独女,是个病秧子,你自暴自弃,也不用找个病秧子来折磨自己吧!”
老夫人听成昔一言,也担忧地道:“是啊,栋儿,浔城好的女人都得是,该嘛非要娶个病秧子啊!难道你还没有偿够失去妻子的痛楚吗?”
成栋这才回恢神情,郑重地道:“娘,你们都错了,兰馨儿早就身体康复了,浔城再也没有一个像她聪慧、善良、美丽、机智的女子了。娘,趁如今兰家还没有人去提亲,请你找个媒婆先登门吧!如果娶不到她,我宁可终生孤身。”
老夫人跟成昔都惊诧地面面相觑,成栋至从见了馨儿后,性情大变,原些的冷漠寡言,变成今天的性情中人,实在是让家人匪夷所思。
老夫人见成栋殷切盼望的眼神,不由得点头道:“好,明日娘就找婆媒去说媒,可是栋儿,你也不可钻牛角尖,兰桂宏只有一女,不可能一口应允,还得耐心才行啊!”
成栋点头笑道:“娘我明白,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这次我一定努力到底。”
成昔懒散地躺坐在椅子上笑道:“娘,你有得苦了,要不想你儿子做和尚,真得要上门去求罗,都是你自己说得不好。”
老夫人笑骂道:“都娶了媳妇的人还没个分寸,你也是,成日往外跑。要多陪陪可音,多好的媳妇,不怨不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成昔不由得脸色黯了几分,不爽地道:“您老就别说了,你守着个闷葫芦试试看,我后悔没像大哥这样争取自己的幸福,我现在肠都悔青了……”
老夫人厉声道:“成昔,你越说越没谱了,若是让可音听到了,多伤心啊!”
成昔苦着脸出了门,成栋看到成昔如此,紧随出门。劝道:“娘是为了你好,事已如此,还是好好对待她吧!你想想她嫁到我们李家,到了陌生的环境,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虽不说,心里也一定很苦。若是成欢这样被冷落,你也一定心疼。”
成昔苦笑道:“哥,我知道了。成欢嫁过去都半个来月了,为何都不回娘家看看?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成?”
成栋望着天井上空昏暗的天空,不由得叹道:“人各有命,各自珍重罢了。”
兰桂宏将琴送到了东升阁,馨儿让大家坐好,让紫云抚琴。琴声时而像流水,时而像玉佩相碰,时而像宝剑相击。兰桂宏是这里唯一一个真懂琴心的人,他不由得被紫云的琴声所牵引,又想到了过去,想到了馨儿的娘。
兰桂宏如痴如醉的表情全落入馨儿的眼睛,而紫云也是全心全意地理着琴,似乎此时已琴人合一,没有旁物。一曲罢,紫云歉意地道:“琴艺不到,污了大家的耳朵了。”
兰桂宏回过神,儒雅温和地道:“紫云姑娘的琴声,已是超出我们欣赏的能力,真是太妙太绝了,让我们兰家都雅了几分。”
紫云客气一番,又弹了一曲欢快的。馨儿佯装评论家点评道:“节凑欢快,更显水平,换我手指要打架了,大有白居易写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兰桂宏笑睨道:“还好没丢你爹的脸,你们玩着,这么冷的天,饭菜让人送来,晚上注意保暖。”
馨儿撒娇地挂在兰桂宏的胸前,柔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