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兰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我现在这样,也是胤禛惯出来的,皇阿玛若是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就再也不入宫陪你了。”
“喜欢,喜欢,”康熙呵呵笑了起来,觉得这个样子的殿兰十分可爱,“还学会威胁皇阿玛了,可见朕未来的孙女儿也是个厉害的,不能吃一点儿亏。”
“谁不能吃一点儿亏?”太后一边迈步进来,一边问道。
殿兰起身扶了太后坐下,又扶着同来的孙嬷嬷坐下,这才打量起一起过来的一对青年男女,男俊女秀,想来就是胤禛说起过的人了。
“这是奴才的孙子、孙媳妇,”孙嬷嬷给殿兰介绍说,“都是小户人家,没见过多大世面,四福晋多担待着些。”
“奴才曹顒、马氏给皇上请安,给四福晋请安。”那对青年男女跪下,同声开口问安。
“起来吧,”康熙和善地开口叫起,指着马氏对殿兰说,“这个马氏是个好的,你可以与她多亲近些。朕瞧着你在宫里、宫外都没有个说得上话的人,如今怀有身孕,更需要贴心人开解开解,朕看马氏不错,你闲来无事可以找她说说话。”
殿兰打量着马氏,十分毓秀的模样,且眼睛灵动,精神力波动活泼、起伏自然,值得一交,于是对着康熙点头说道:“这个妹妹看着舒服,我会与她多多来往的。”
“奴才不敢,”马氏摇着双手,做出推拒的姿势,“奴才自当多陪四福晋说说话、散散心,但是哪里当得上妹妹的称呼。”
“你也不必多礼,”康熙对着马氏一挥手,定下了称呼,“朕看你们都是大气、爽利的女子,作对姐妹也无妨。殿兰乐意叫你妹妹,你受着就是。”
“奴才遵旨。那可真是奴才的福气了。”马氏福身对着康熙、殿兰又是一礼。
“妹妹闺名如何?”殿兰歪着头问,“你一口一个奴才的,我还真不怎么喜欢听。不若你在我面前就以闺名自称,直呼我姐姐罢了。”
“那玉锦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氏玉锦果然大方地应承下来。
康熙给曹颙、马氏都赐了座。
“怎么就殿兰在?”太后环顾四周,问康熙道,“四阿哥如何没陪着他福晋。殿兰如今是双身子,又是个容易多思多想的孩子,四阿哥应该时刻陪着才好。”
“皇额娘放心,”康熙解释道,“四阿哥一直都有陪着,这会儿跟刘太医学按摩之法去了,以后你的孙子日日都要给你的孙媳妇按摩呢。”
太后没接按摩这茬,她皱了皱眉,问道:“刘太医?可是殿兰有什么不舒服,为何会传了刘太医来?”
“没什么的,”殿兰不希望太后为她操心,就说,“不过是些小小的不舒服,皇阿玛和胤禛就是太娇惯着我,才特意把刘太医请了过来。”
“不对,我不信你,”太后摇了摇头,“你哪里是肯小题大作的人,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快告诉皇玛姆,免得皇玛姆胡思乱想。别担心,皇玛姆身子硬朗,都说了,你就是爱多思多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着皇玛姆的身子。”
正好胤禛和刘太医又回来了,对着太后请安过后,被太后问起四福晋的身体,正好刘太医也有几句交待的,就如是说道:“按摩之法雍郡王已悉数学会了。但是四福晋的身子,还是要当心,若是总发脾气,对于母体胎儿都是无益。”
“究竟是怎么了?”太后皱着眉头问太医,“四福晋的身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算大好,”刘太医略有夸大地实话实说,“本来四福晋的底子如何,皇上和太后都是知道的,好容易有了近年的气色。如今这个时候有孕,实在算是母体最康健之时,若是用心调养,自然母子均安。可是前几日发生了那么大件事儿,不可能对四福晋的身子一点儿损伤也无,此刻是大大不如当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