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必定恭恭敬敬地奉承岳父岳母,说不定还能早日迎娶殿兰。”
“算你会说话,”费扬古引着胤禛进入内厅饮茶,“咱们爷俩一会儿手谈一局,让她们娘俩个自去说话。”
回到了殿兰出嫁前的寝室,殿兰靠在觉罗氏身上,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额娘,我心中烦闷得很。又不知道是为何。”
“可是没休息好?”觉罗氏根本不问及李氏、宋氏之事,只看四爷今日待殿兰与自己两夫妇的态度,就知四爷对那两个女人毫不放在眼里,依然可着劲巴结自家老爷呢。
“休息得挺好,”殿兰撅嘴,“胤禛虽说每日都要动作一番,但没折腾我,事后也都是他帮我擦洗,让我安眠。可我今日就是特别不舒服。”
“哟哟,”觉罗氏高兴得合不拢嘴,“看把你美的,四爷这样怜惜你,额娘只有高兴的份儿。若是别人,怕是一定要告诫女儿守规矩,听了这些怕是要骂你。可额娘不这么想,这些事儿,你就得让他做习惯了,你一点儿也别动手,就让他辛苦着。等到哪天你心血来潮帮他打理一回,他还得心中感激你。”
“额娘最好了,”殿兰将自己揉进觉罗氏怀里,“额娘,我心里就像有把火,怎么也扑不灭,但是根本不知道因为什么烦躁。”
觉罗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德妃的事儿?”
“没的事儿,”殿兰否定,“德妃自有皇阿玛去解决,皇阿玛刚刚还应承了女儿,以后德妃若是找我,让我直接去乾清宫找他,不必特意理会德妃。”
“总是你婆婆,”觉罗氏若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是女儿的肚子,二是那个出身低微的婆婆,“殿兰也要当心着,三人成虎,若是人人都说你不孝敬婆婆,宗室福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所以表面上你得做的风光。左右咱们家不差钱,你常送些礼物过去,哪怕人不到,各宫里也都瞧得见你的心意。到时候皇上、太后也好为你说话。”
“还是额娘想的周到,”殿兰点点头,觉得只有在额娘的怀里才觉得安稳平和,“额娘,我今日不想见胤禛,晚上你陪着我睡。”
“又怎么了?”觉罗氏揉着殿兰的发髻,“你都二十多了,额娘盼你大婚盼了那么久,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如今成婚才几日,就回娘家了?幸亏这是皇上发了话,不然你等着吧,不说别人,单说八福晋、九福晋就能把你给吃了。”
“别提那两个人,听着犯恶心,”殿兰想到这两人就胸口发闷,惊觉自己的忍耐力、控制力下降太多,“还有太子妃,凡是害过我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我并不在意之事,我也不会放过她们。何况九福晋当初掐住了我的脖子。”
“额娘不拦着你,”觉罗氏早知道女儿主意大,与其制止她,不如让她顺了心。觉罗氏也并不担心,九福晋不同于李氏、宋氏,那是皇家玉牒上的人物,自家大格格也不会太出格,只要不害死她们,让殿兰能平息心头怒火就行,“额娘当初就是太软弱,才举步维艰,直到有了你日子才好过。额娘希望你强硬些。”
“嗯,”殿兰有些犯困,“额娘,我先睡了。”
“不可,”觉罗氏有了一点点猜想,“先用了晚膳才睡,也请个太医来看看,别是有了吧。”
“刚刚刘太医看过了,没事儿,”殿兰眯着眼睛,“我不饿,不想吃。”
“刘太医看仔细了?”觉罗氏犹自怀疑,“你和四爷可是早有私情的,也许已经有了,但是日子太浅,还看不出来。”
“不会的,”殿兰摇头,“去年回京之后,我们就规规矩矩的,我直到大婚那日,才让他近的身,不会有的。”
“那就当额娘想多了,”觉罗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你这么烦躁、又不想吃东西、嗜睡。额娘瞧着还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