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玉看看表,发急地提出要去找工作了,并且最好要立马能成。杨琴琴说她已打听到就在附近有一个劳务市场。
两人出得公园边走边问,不大一会儿就转东湖劳务市场上来了。
东湖是市中心的一个人工湖,一条马路将其一划两半,就在划了以后向东拐去的这马路两边,都是成片椰树的绿化带,这儿成了市中心闹里偷闲的地段。也就自发地形成一个市场。在这里,“海南热”时每日现场保持着两三千人的集中量,而来了又走的总人流量在万人以上。此时虽无当年热,但人流依在。
在这个市场的东头,有一堵长墙,长墙上上下下贴满了毛笔写的招聘启事。李晓玉挤进这几层人堆里,花了个把小时才看完——五花八门,令人头昏脑胀。
李晓玉注意到有几家公司招女秘书,要求这,要求那。李晓玉想,怕也未必?!还是要看人的具体素质嘛!杨琴琴则被那公关小姐的年薪所吸引,心想去聘,又怕人家嫌自己文化水平低。
两人出了包围圈,往这市场的另一头走去,各自讲着自己所看好的招聘目标的理由。
时近中午,可这劳务市场的人们似乎还没有散去的意思,在椰林的遮掩下,人们三个一圈五个一伙地交谈着,各色口音,各种打扮,各种姿势。在这些人群中,配置着多处饭摊。李晓玉点了两份盒饭。杨琴琴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往李晓玉手上一递:“这钱你先用,有钱再还我。”李晓玉感激地望着杨琴琴:“这、、、、、、好吧。”杨琴琴说自己口袋里钱放不住,逛服装店就心里痒,看到炸红鱼炸鹌鹑就想吃。
杨琴琴在人缝里插了个空,坐在绿化带的水泥护边上,李晓玉则吃着走几步往堤下一看:这下面是堆成小山样的白色饭盒,这是多少人的心酸和企盼堆成的呀!
吃过饭,两人去对面马路的半人高的水泥路芽上坐着说话,这时一个打扮得体、相貌端庄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走过来,她拿报纸垫着也坐了上来。
她看看李晓玉,就和李晓玉聊了起来,她是来海南出差的,在这里试试看能否聘上,可试了几家招女秘书的,没有一家味道正,都是要求能陪客户跳舞,全方位满足客户,还有要绝对服从老总那个意志的,工资还都低。
李晓玉眼睛里透着惊讶和失望,嘴微张着合不上,刚才一直盘算的念头与计划顷刻间已灰飞烟灭。
下午,李晓玉和杨琴琴去那马路对面的湖边椰林:这儿上演一人招工、百人呼应的闹剧——一人来拉临工,便会呼啦啦围上一大片人。闹哄哄中大部分落选。
李晓玉叹了口气,对杨琴琴说:“我原来在大陆时就想过,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哪怕到工地上去挑砖,去卖冰棒、、、、、、可现在看来这些活都难找哇。”
李晓玉问杨琴琴那边住宿情况怎么样,杨琴琴说那边正好有个老乡家里有点事暂回家乡,她就睡在那空出来的席梦思上,说晓玉姐你现在住旅社熬不起,干脆搬过来挤挤吧。
李晓玉心里很是感激,默默地想:这真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呀!以后一定尽力帮杨琴琴。
两人往市场外走。树荫处溜边隔个五米十米就有个摆算命摊的、看易经的、看八卦的、看手相的、手相面相都看的、还有不用开口便知姓氏的。李晓玉看到有一个“大师”竟然胡须尚未长出,初觉好笑,可转而一想:人家这不也解决了就业问题吗,你呢?!便又叹了一口气。
走过大师群,李晓玉一看身边:咦,杨琴琴哪去了呢?噢,原来杨琴琴远远地在一个大师摊前,那样子好似在行鞠躬礼,她腰弯成九十度,两手撑住膝盖,头却向前伸着。
原来刚才杨琴琴走到这位鹤发童颜的大师跟前时,老者对她招手“来来”,杨琴琴却站住脚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