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参谋参军们做的事情,他不过是把自己不喜欢的竹简当作宝物赏赐给手下罢了,凡是他过手一遍的东西,才能够给予身边的人作为物品,这本是皇家的道理。手下使用的物品不是上级知道的,就得要让手下上交,不能作为自己私有的物品,藏匿隐瞒不报或者转交他人拒不上缴都是死罪。
这样,手下就给控制起来了,手下的物品都是一级一级使用下来,从皇帝那里使用下来传到周仲孙这里的。周仲孙总是给手下编制皇帝派来使者的假消息。他需要散布假消息来掩饰他手里的物品都是皇帝允许他使用的,这样手下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他。但是周仲孙没有忘记,他上面有一个桓家做得比周家还严格,渐渐地桓家的使者代替了皇帝身边派来的使者,益州成都必须不断地有桓家派来的使者传递消息,传递消息的竹简必须很多,皮纸正在代替竹简传递消息,凡是周家得到皮纸,都是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然后交给手下去按照命令执行。桓家后来送给周家空白的皮纸,周家当然明白这是给周家的权力了,这是桓家对周家的信任,也是要求他最大限度地把用皮纸散布假消息作为工作。
周仲孙可不懂什么叫做新闻,他只管让手下参军下苦功夫琢磨怎样让更多的手下明白,皮纸就是命令,皮纸就是圣旨,竹简以后会越来越少了,竹简渐渐地成为手下使用的物品,至于民间,周仲孙也不是那么非得要像过去那样禁止民间收藏竹简文书的了。过去周家在成都,收缴了多少民间的竹简,周仲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周家三代在成都做了怎样的罪孽出来,凡是不许民间私藏竹简,三代之后哪里还有读书人的影子,有的都是刘大毛一样的白痴,读书读得变态的迂腐透顶的书呆子。
周仲孙的交待还有一个特点,他只交待益州和荆州之间的事情,好像益州和荆州之间没有一个梁州似的,好让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人觉得,益州本来就和荆州紧靠着,根本就没有九洲之一的梁州。根据这个态度,所以他也拒绝交待过去时间里夜郎郡或者??郡地面上发生的事情。交待成汉国的事情,本来这成汉国与梁州地面上就是“往来”不断,可是他拒不交代,天生地就把梁州从地图上抹去,反正所有的地图文件他都销毁了,写在皮纸上地图他周仲孙没有描绘过,皮纸目前还不适合用来描绘地图,都是描绘在绢帛上面的,周仲孙被俘之间仿佛末日来临一样,一把火统统烧毁了,死了也不留给叛军。交待的时候,他也总是已很少到过梁州为借口拒不交代。好像他从来没有经过梁州到达荆州去过一样。他就是矢口否认自己曾经去过荆州,更不要说他去过周家老家江州,他周仲孙到了江州,就等于是到了朝廷都城建康觐见皇上了,他必须矢口否认,认为向李焉一伙儿交待,总是非常容易就蒙哄过关的。的确,李焉一伙儿是不知道应该审问周仲孙身边的地图都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烧毁了也是必须坦白的,至少李焉一伙儿没有质问周仲孙是否有过地图。
但是,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不用周仲孙这里那里具体交待什么问题,只要各个部族大家一商议,周仲孙的交待态度老实不老实就会得到结论。一致的结论是显然周仲孙隐瞒了非常多的事情,他必须继续交待,而李焉一伙儿必须继续选择在秦国和晋国之间保持独立。负责看押周仲孙的看守,每天来提醒周仲孙,梁州在哪里?梁州的州治在哪里?李焉一伙儿的确都是非常无知,请周仲孙这位朝廷刺史级别、军事副都督权力的官员来回答,梁州或者在外国某个地方,根本就不在中国之内属于中国的土地。周仲孙总是说梁州先是由前赵国家的军队来把持而后来一直由后赵国家军队来把持,要么就是在长期期间内由各种土匪势力所把持,晋朝从来没有在梁州行驶过真正的职权。李焉一伙儿派出的看守,居然问出了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来问周仲孙,那当年桓温带着周抚周楚入蜀,难道是从天上飞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