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绿杨也带着虚弱的笑容点了点头。见到萧倚楼令她非常安心,总觉得只要有了他,阎罗王或许又会放她一马,让她再多活个几天。
退至一旁的冷飘水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柳绿杨。看着萧倚楼在面对她时所透露出的怜惜,看着她对萧倚楼毫无保留的信赖,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多余的人,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萧倚楼开始替她把脉时,冷飘水退到了窗边,他的目光追随着片片飘落的雪花,心却空荡荡的,只反复地响着一个声音:
是该离别了。
冷飘水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萧倚楼过来拍他的肩,示意他到屋外一谈,他才将思绪由很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她怎么样?”冷飘水开口便问,并转身朝床铺的方向看去。
“我们屋外再谈。”萧倚楼说着转身就走,冷飘水只得尾随其后。
屋外雪花飘飘,但两人都不在意。萧倚楼在柴房旁站定,冷飘水也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的情形究竟如何?”冷飘水开口。
“你有资格问吗?”萧倚楼冷冷道,眼里闪着怒火。“我有心要医好你,将你带回情剑山庄疗养,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第九章
萧倚楼雇了辆马车火速将柳绿杨带回情剑山庄,当然冷飘水也随行在侧。
回到庄里已是夜深人静,娟儿和护院等知情的人皆在大厅等候,连年迈的老管家也在椅子上打着磕睡硬撑着。看见萧倚楼怀里的柳绿杨时,厅里四个人都松了口气,对随后进门的冷飘水则投以责难眼神,似乎在说着:
“你这家伙竟敢偷偷带走绿杨,瞧,还是逃不出咱们庄主的手掌心,让他给抓回来吧?”
面对一脸寒冰的萧倚楼,丫环娟儿深呼吸几回后鼓起勇气问:
“绿杨不要紧把?庄主。她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
“绿杨暂时要呆在我房间里。”萧倚楼却不容置疑地说。“我要我的药箱,再到外头挖一盆雪,立刻送到我房里来。”
老管家领命而去,娟儿则探了探门外,又问道:
“小姐呢?庄主,小姐没有跟你们一块回来吗?”
“嗯。”萧倚楼简短回答了声,便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不明所以的娟儿在情急下只得拦下冷飘水。
“等等,”她挡在他面前。“我问你,我们家小姐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为什么她也来找他要人?他怎么会知道她家小姐究竟上哪儿去了。
懒得说话的冷飘水直接越过娟儿追上萧倚楼,留下她气愤地在原处跺脚。
“什么嘛!目中无人的,这一切可都是他惹出来的耶。”她转头看着两位护院,又皱眉又噘嘴地问:“那个家伙实在高傲到极点了,你们说是不是?”
两位护院只能点头,虽然他们觉得这其实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唉!”娟儿长长叹了口气低头嘀咕着:“小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早说她那么点三脚猫功夫是只会坏事的,还想去找绿杨呢。这会儿绿杨回来了,她却行踪不明,这可怎么是好?真是急死我了。”她说着,又是连连叹息。“还有啊,绿杨那副样子想必是又发病了,人回来却还不能工作,三夫人那儿我已经挡不住了,谁来救救我?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呢?”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抬起头,两位护院却已不见踪影。
不能让她受寒,而且必须想办法退去她的高烧,看护柳绿杨数年,萧倚楼很清楚唯有这么做才有机会救她的。而尽管如此,经过这些的钻研尝试,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从不认输的他似乎也不得不接受她终将死去的事实。
每一年的发作都令她的身子更为虚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