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微微一怔,这人不正是昆仑掌门人千愚诸葛生?
千愚诸葛生目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微微一笑,道:“兄弟与天地棋仙及嵩山棋圣每次对弈都有博彩,阁下棋力非凡,不知愿否下赌?”
青衫少年心中一凛,道:“在下孑然一身,漂泊湖海,哪有价值一赌之物。”
千愚诸葛生,哈哈朗笑,道:“阁下身负奇宝,何用客谦,就以‘天图’作赌如何?”
青衫少年脸色骤变,苦笑道:“在下身上并无‘天图’。”
千愚诸葛生道:“阁下身分兄弟明甚,既无‘天图’,换赌‘乾坤日月令’如何?”
青衫少年剑眉微剔,冷冷道:“先生想是受人怂恿,在下身上并没有那二样的东西。”
千愚诸葛生突然朗笑一声,推案而起,道:“既没有博彩,下来索然无味,不下也罢。”
双肩微晃,退到门口。
青衫少年冷哼一声,暗想昆仑掌门名满武林,想不到见面不如闻名,当下剑眉飞扬,冷笑道:“在下就是有那二样东西,尊驾也没有配以下彩之物。”
千愚诸葛生朗笑道:“哈哈,博弈下赌,各随情愿,老夫如无价值的东西作赌注,你尽可拒绝。”
青衫少年冷笑,道:“先生自言弈棋之道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想不到心存贪婪,自作违心之论,不下也吧!”说着低头一一收拾盘上棋子。
千愚诸葛生被他说得脸红脖子热,耸声大笑掩饰过去,接道:“盗窃‘乾坤日月令’,便是万教要犯,敝派身列万教十三要员之一,取回令牌,责无旁贷,老夫与你公平博弈,已甚客气。”
青衫少年剑眉飞扬,一股凛然之气,浮现眉梢,怒然说道:“在下曾冒夷火焚身之险,维护万教令牌,先生颠倒是非,污言相向,实令人齿寒。”说着玉棋揣入怀中,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千愚诸葛生横跨一步,堵住门口,笑道:“老夫让你离去,难免有袒护万教要犯之嫌。”
青衫少年脸色微变,冷冷道:“这么说来先生是存心留难在下了?”人已冲到门口二尺。
千愚诸葛生满脸堆笑,右手一伸,长袖无风自卷回来,露出修长五指,向少年扣去,口中同时大笑道:“阁下何其仓忙,待老夫相送一程。”
青衫少年冷笑一声,道:“先生勿庸客谦。”
肘腕微挫,曲指弹了一缕劲风,袭向对方右掌“阳谷穴”。
千愚诸葛生健腕伸缩间,一连换了四五个变化,捷如蛟龙,猛赛奔雷。
但那少年手法奇特,只见他掌腕翻转滚动,便把对方攻势一一化解。
二人足下分毫不动,仅手臂闪电伸缩,表面看来平淡无奇,生似主人送客,客人婉谢一般,彼此推来推去,其实这等近身的相搏,危机系于一发,生死决于刹那。
千愚诸葛生连攻数招无效,突然收掌跃开三尺,把嗓音压低,轻轻笑道:“老夫实无留难之意,其实我早已知‘乾坤日月令’与‘天图’,都不在你身上……”
青衫少年并没有追击,脸呈愠色,接道:“那先生何以故意捉弄在下?”
千愚诸葛生,目光环视四周一眼,低声道:“此地不便说话,如果你信得过老夫,请移驾后殿一谈?”
青衫少年心中立生疑云,起先他以为千愚诸葛生想取回“乾坤日月令”,以便到“武林评审庭”立功,目下看来,此人心怀莫测,似乎另有用意。
当下冷声应道:“别说后殿,就是龙潭虎穴,在下也要奉陪。”
千愚诸葛生仰天打个哈哈道:“阁下豪气朗达,老夫心折,请!”率先往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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