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但倘若你们不努力除去自身的尘弊,而是千方百计地算计着往别人的身上添加尘垢,那么,哪怕你们真是金子,也永远无法抹去尘垢,让自己发光发亮。”
经她突然的呼喝后,诸女子皆息了声,诺诺地低下头颅。在她们的印象中,花语夫人不常发脾气,也很少严厉地苛责她们。今日的花语夫人有些不同,或许是在遇上了那陌生女子后,才变得不同。
诸女子心里正嘀咕着数落那陌生女子,余光处,原本该消失在出口尽头处的人影,却在此时又折返了回来。
“夫人,原来您在这里呢,我找了您很久,终于找到您了。”
姬萱疾步从出口处退了回来,暗中朝着花语夫人眨眼,跟她求救。
在她身后不到五步远处,赢彻踏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向她走来,他黝深如潭的黑眸紧紧地锁定她,如雷达一般强力地在她身上搜索任何可能的线索。
姬萱猜测着他可能认不出现在的自己来,可是他的目光太过犀利,仿佛能洞穿人心,迫使她不得不败退着找花语夫人来求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赢彻好像已经认出了她,要不然怎么会用这么高压的眼神盯着她看?
花语夫人微愣了下,越过姬萱的肩膀,看到了她身后紧随而至的男子。她的神色忽变,久久地凝望着赢彻的脸,眼眶逐渐湿润。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此刻。
灯火掩映下,赢彻一身没有任何纹饰的黑袍,身形挺拔修长,黑色飘逸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的面目冷峻到了极点,却又丰神俊朗宛若天神,犹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笼罩着万年不变的寒霜,陡峭的眉峰微蹙,好似一抹终年不化的雪,整个人充满霸道的气势。
他冷凝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姬萱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身子看穿才罢休。
“你,摘下你的面纱!”完全属于赢彻式的霸道口吻。
姬萱背对着他,双眉蹙起,她拿不准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以为你男扮女装,就能糊弄我,逃过我的眼睛?”他的话语又冷彻了几分。
嗄?男扮女装?
亏他想得出来!
美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暗暗地吁了一口气,豁然转身面向他,道:“这位公子,如果你想用这种烂招数追求女孩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的这招实在是太老套了,本姑娘对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摘下面纱,那就让我来……帮帮你!”最后的三个字从他口里吐出,冰冷到了极点。
他果然迈开了步伐,一步步向她逼近,强大的势压笼罩着姬萱的周身,她感觉到了窒息,甚至连一个脚步也挪不动。
这个变态,短短的时间,他又练到了怎样一个变态的境界?
“等等!”
姬萱举起双手挡在了自己的面纱前,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我事先申明,我的确是个女子,不是你所谓的什么男扮女装,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还有,我曾经发过誓,第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男人,必须娶我为妻,否则我做鬼也会缠着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呢?”他吝啬地吐出三个字,冷冷地看着她,看起来无动于衷。
“所以,倘若你摘下了我的面纱,看到我的真面目,那么你就必须得娶我,否则必遭天谴!”姬萱料定他不敢揭她的面纱,在她印象中,他从不近女色,也没有女人敢靠近他,因为他浑身上下冷得寒彻。有哪个女人这么不要命,敢跟他这么一个冷酷的人在一起?
不出她所料,赢彻冷酷地眯起了眼,静静地打量着她,似在衡量着轻重。
他有如此反应,就证明他心里其实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