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油灯。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后不知被谁抬出了酒馆,两个人在路边的沟渠边昏醉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醒过来分手后,杨云偶遇仙缘,踏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孟超。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有了几分酒意。
“老孟,你对今天那位章小姐是不是有意啊?”杨云借着酒劲问道。
孟超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不要luàn说,章小姐是天仙化人,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能配的上的。”
“那有什么配不上的,那个章小姐是什么来历,难不成是王公贵胄不成?”
“那倒不至于,可也不是普通人家,她家是本县的世家,历代书香,出过好几个举人。她的父亲不是长子,打理着家族的生意,没想到颇有些经商的才能,这些年生意作地风生水起,据说今年很可能成为县里的首户。”
听孟超这么一说,杨云终于有了印象,叫了起来:“原来是章八爪家呀!”
“你也知道她父亲?”
“知道得不很清楚,不过每天都能听见有人在街上骂这个名字。”
孟超苦笑,这个章老爷确实声名狼藉,没想到连杨云这个新来县城的也听说过。
章老爷之所以被静海县人称为“章八爪”,是因为他做生意不择手段,对付对手就像一条大章鱼般,用触手把人缠地倾家dàng产才肯罢休。
“小荷为什么去当丫鬟?”杨云又问道。
“抵债。”孟超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抵债?”杨云联想到章八爪的外号,心里明白了几分。
孟超有了七八分酒意,加上和杨云很投缘,于是主动开始述说起来。
“我父亲原来是开镖局的,生我妹妹时母亲过世了,临终前父亲答应她歇了镖局。母亲是怕自己去了,父亲再走镖遇到意外,丢下我和妹妹没人照顾。我父亲拼命半辈子攒下一点钱,歇了镖局后就和人合伙做生意,开始的一些年还tǐng顺利的,家里有仆fù照顾妹妹,又送我上了sī塾。”
孟超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后面的事情杨云猜也猜出来了。
孟荷在当着丫鬟,孟老爷子也过世几年了,这些肯定和章八爪脱不了关系。
“章小姐是个好人,和她父亲完全不同。小荷刚进章府的时候,被人欺负,是章小姐把她调到身边。”孟超唏嘘着说,“那时我和小荷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很讨厌她,可是她对小荷真的很好,sī下里为了她父亲道了无数回歉,她知道小荷想家,就经常找借口出来,这样小荷就能和我见一面,说上一会儿话。她自己其实很讨厌逛街,宁可待在家里看几本书——这些是小荷说的。”
“杨贤弟,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对别人说了,传出去没的影响了章小姐的名誉,其实我和她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孟超叮嘱道。
“放心吧,我不会luàn说的。不过老孟,你也要抓住机会呀,章小姐才貌双全,你可别说你不动心,否则我可去追了。”杨云开玩笑地说道。
不料孟超竟然认真起来,居然要和杨云来个约法三章,谁秋考中了就去章小姐家提亲——两个人都中的话,那杨云就靠边站。
杨云大为头痛,这次秋考自己是势在必得的,不过孟超中的可能性不高——他上一世就是落榜的嘛,除非他也和自己一样另有奇遇。虽然章小姐很不错,可是杨云还没打算往家里领一个妻子。
想想按照目前的轨迹发展,秋考放榜之后孟超没准真能来bī自己去提亲。
孟超不是圣人,但他的顾虑很实在,而且是真心为了章小姐好,不中举人就没资格去求亲,一次不中,章小姐也不可能再等上三年让他再考一次。
考虑到章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