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号人不死即逃,算是全军尽没。噩耗一样的传闻吓得南襄堡的众守兵是人人惊骇yù绝,两股战战几yù逃跑。可是,他们守在堡城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两天时间过去了却始终不见红巾军的影子到来。
稍后他们就又听说了关于红巾军的新消息,说是红巾军靠着虎牙关做险,和成德的两万大军干上了,而且还分兵当阳,进驻yù泉山下,虎视耽耽宜昌府城。
南襄堡的守御千总罗智盟当即松了一口大气,在心里求天告地的祈祷着红巾军能直下西南,去找那宜昌府城的麻烦。可千万别来寻他这个的南襄堡!那心情急切的真是恨不得能立马隐身消失,再也不在红巾军的眼界中出现才好!
然而事实是,现实中并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心想事成的,红巾军停了荆mén几天后,终是把矛头对向了南襄堡,而非是罗智盟盼望的当阳城。
梁纲昨天上午带着亲卫队、第一大队、炮队(一部)、预备队、新兵营、老营、辎重营、医疗部等部两千多人浩浩的离开了荆下午酉时左右抵到了安远城。
用意不言自明,显然是剑指南襄。
这个消息传来是真把罗智盟和他手下的那些清兵、乡勇给吓坏了。安远城距离南襄堡只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半日的时间就足够红巾军兵临城下。可是南襄堡距离宜昌府城却是有一百多里远,这要是真打起来,宜昌府城可就一点指望都指望不上了。
罗智盟不想死,所以他想守住南襄堡,可是他手头真的没兵。当夜思来想去了半宿,一咬牙,一跺脚,天不亮就下令把紫山寨的人马全调了过来。
如今这南襄堡的守兵有四百多人,其中绿营兵占了接近一半。
“咦?那是什么?”一线黑影从南面的地表下涌出,慢慢的拉成了一条蚯蚓般长短的黑线,正一点点的向着堡城靠近。
“怎么像是骑兵……?”看方位似乎是从宜昌城方向来的。
……在进军!最后三个字被那名老兵给吞下了肚子里。
“还愣着干嘛?”留在城头的把总“啊”的一声蹦跳起来。扳着堡城的垛口就往南边看。可是距离太远看不清,不知道会有多少,但他知道这肯定是骑兵。不见那屁股后面烟都升起来了!
“傻了啊?不赶快去敲锣鼓……贼兵打来啦……”把总下意识的就否定了是己方的援军这一可能。那么,除了这一可能外剩下的就只可能是敌人了。想到红巾军,他当下就急了。
“哐哐哐……哐……”
“咚咚咚……”
两个敲锣打鼓的清兵吓得手脚发软,都不听使唤了。敲起锣来、打起鼓来哆里多嗦的,软绵绵的无力,双手抖得就像是得了xiǎo儿麻痹症一样。
但是断断续续地铜锣声、战鼓声还是惊动了全城。罗智盟一脸悲壮的带着二百人赶到了南mén。红巾军打来了,那么可以想象得到的,南襄堡是必然不保了。
怎么才能得条生路呢?路上罗智盟不住的在心中算计着自己的各种人际关系,往日的情分、脸面,到了这时就成了他丢城失地后保命的筹码了!
登上城头,罗智盟先就打算把守mén把总招过来问话,却见他愣在城头,一脸为难和怀疑的看着城下,手足无措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守兵脸上也没什么恐惧表情,反倒是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那守mén的把总原先以为是红巾军杀了过来。可到了近处才看清楚来者,也是清军的打扮,而且那为首之人还带着一个副将顶戴。
人马只有三四十骑,一路奔来都已经拉成了一条长线。冲到城下,那马上的副将装扮之人随意地一摆马鞭,身后的一个扈从就立马冲了近来,吆五喝六的要把总开mén迎接,说是现任的本镇副将潘成允亲到。
把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