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龙沉重地说道,“而且——有一次,我曾经出于好奇而这样问他:‘你最想得到什么?’那时是晚上,他的眼睛一下子望向了远方,一座远得难以看见的塔楼,眼睛有些湿润。他沉默了良久,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希望能得到所有对我不满的人的原谅。’我当时以为他是指那些被他剥夺了生命的人,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过去,于是就催他讲得再细致一些。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那么我不妨就告诉你——我最渴望能得到弟弟的原谅。’就是从那时起,我才对他的过去感到了好奇。因为我对他有恩,所以他允许我进到了他的记忆里,回到了几万年前。就这样,我挖掘出了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噢,塔纳托斯!”许普诺斯一下子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显得无地自容,“哥哥啊!我恩将仇报,罪该万死!塔纳托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确实冤枉了你!对不起!”
“你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卡拉玫瑰突然呱呱叫道,“就在你在这里呼天抢地的时候,塔纳托斯说不准身陷危险,生死未卜呢!”
“这是什么意思?”许普诺斯咄咄逼人地盯着这只乌鸦,眼里冒火。
“很显然,既然这位塔纳托斯这么善良,他和安德罗墨达进了一扇从未有过的门之后,门又消失了。如果这不是塔纳托斯设下的圈套,那只能是别人设下的,而塔纳托斯却误打误撞地进到了圈套里。不是这样吗?”
“确实,”玛卡利亚喃喃道,“可是,会是谁……”
“这种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一个新的声音加入了进来,“那就是敌人。”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又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安德烈、黛安娜、路易和卡拉玫瑰当即就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寻找这声音的根源。
“嗨,我在这儿!”随着一声清脆的笑声,只见一名高个子的男子从窗外纵身跃了进来,轻盈地落到了一张松软的沙发上。那蓬蓬的金色鬈发,那闪烁的蓝色眼睛,那尖尖的下巴,那高挑的个子,都证明了,他只能是一个人。他会是谁……
“天啊,乔治!”安德烈首先认了出来。他欣喜地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乔治!乔治!乔治!你还活着!”
“乔治!”路易也旋风般地冲上前来,搂住了哥哥的腰,“你能活着站在这里,真是个奇迹!”
“乔治!”卡拉玫瑰呱呱叫着,欢呼雀跃地飞上前来,噼噼啪啪地拍打着乔治的脑袋,这是她习惯的表示亲热的方式。乔治被打得眼冒金星,急忙加以阻止:“别,别,你再打,我就被你打成和你一样的糊涂蛋了。”
黛安娜也羞涩地走上前来,礼节性地拥抱了他一下。“嗨,真高兴你能回来。”吃惊中的少妇不太善于言辞。
“这几位是——”乔治看到了玛卡利亚和许普诺斯,睁大了眼睛。
“来,坐下,我们把近期的事儿慢慢将给你听,”安德烈热情地邀请道。乔治才不会傻到去拒绝。他一屁股坐到了一张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着一群人呱呱呱地说着。当说到安德罗墨达带回了三个皮袋子的时候,乔治猛地一拍脑门,从腰带间取出了两只鼓鼓囊囊的皮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