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沙老大不在家!”黎晓宁昂着下巴睨着他。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吧?”他突然问道。
“干你屁事。”她防卫地抱着双臂,冷眼瞪着他。
“没事啊,闲聊罢了,你干么那么紧张?”像只刺猬似的,肯定有问题。
“我哪里紧张了?”黎晓宁直觉地反驳,侧过头避开他的眼睛。
这个巨人想做什么?她不需要向一个陌生人剖白她的生平经历,她讨厌看到别人眼中的同情,更讨厌这个大胡子此时的自以为是。
就算她瘦得像个弃儿,那也不干他的事!
“我要走了,我不像阁下是咖啡厅的大老板,可以随便翘班,公司还有一堆事等我做哩。”嘴角上扬了十五度,却是种毫无诚意的微笑。黎晓宁一耸肩,便往门外走去。
“你知道我家的那头哈士奇其实是我在公园里捡到的吗?”他冒出一句话,大刺刺地在沙家驹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
“真的吗?”她猛然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全是期待。“大胡子大哥,天寒地冻的,您要喝点热茶吗?”
宾果!原来狗是这个小家伙的致命点。倪大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这小妮子其实满常皱眉的,这样年轻的脸庞,额心却有一道浅浅的皱痕,一种他很少从四十岁以下的人脸上看到的皱痕。
“大哥,你刚才说你的狗在哪个公园捡到的啊?小妹耳拙没听清楚。”黎晓宁热络地端了杯热开水放到他手里。
她前倨后躬的态度,让倪大维咋舌不已。
“能不能换杯有味道的东西给我,我不喜欢喝白开水。”他故意刁难。
“厕所离这里有点远。”她直觉地回了一句话,然后又立刻摆出一脸的微笑,从抽屉里挖出一个茶包,咚地一声丢到水杯里。“哇!真是神奇,这杯白开水变成一杯茶了!大哥,你现在可以明说您究竟在哪个公园捡到那头可爱的哈士奇了吧。”
“在我那间店附近的社区公园。”他瞧着她一脸的兴奋之情,顺口追问了句:“你养过哈士奇?”
“没有,不过隔壁家有一头哈士奇,它好喜欢我。那条叫哈比的狗老爱对我摇尾巴,小时候我还害怕它会摇断尾巴哩!”那是她童年时唯一较具色彩的片段。
黎晓宁扬起唇角,眉飞色舞地对倪大维笑着。
“我想你一定经常和它一块玩?”他可以很轻易勾画出她是个小女孩的样子。清瘦而有双灵黠的大眼,九成九是街头的孩子王,就是要妈妈拿棍子压回家吃饭的那种顽童。
“没有。”面对他温和的笑容,黎晓宁倏地拉下了脸。
她低下头无意识地搬动着桌上的文具,保持着手中的忙碌,订书机变到了右边、胶水换到了左边……
哈比的主人王太太不喜欢那条狗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有一个酒鬼兼赌鬼的爸爸,不配和他们血统纯正的名犬平起平坐。
倪大维静静地俯看着她,即使对于她翻脸如翻书的表情有什么疑惑,却也聪明地没有开口。
“你可以走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介意我把茶喝完吗?”他喝了一口茶,依然停在原地。
“茶包过期了。”
“噗!”还未进到食道里的那一口水,哗地全数喷向她的脸。
“脏!脏死了!”母狮子大吼一声,右手捉了一把面纸擦向自己的脸,一手则迅速地拉开桌上一罐易开罐可乐,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很用力地鼓起双颊,噗地一声朝他的水蓝色衬衫射过去。
所以动作一起呵成,三秒内完成。
倪大维向旁边一跳,衬衫还是沾上了数十点的黑褐色渍点。
“你以为用可乐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