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这船为什么会摇晃。驾驶舱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迫切地想见到老古,或许他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
估摸一下跟沼泽间的距离,我一咬牙,深吸一口气,从船上跳了下来,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我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游向了老古的位置。
爬上沼泽时,我两条腿都是软的。不是游得累,而是心情很紧张。
无缘无故这船不可能摇晃的,万一水中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等着我,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上了沼泽,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想攀到老古身边。
且慢!我这人有个毛病,也是个坏习惯,就是疑心太重。现在的情况千头万绪,非常复杂,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周围每个人都有可疑之处,我还是一切都小心为妙。
来到离老古两三步远的地方,我把刀子攥在手中,沉声问道:“老古!站起来,好歹你也是男人,哪有跪在地上的?”
老古迟疑了一下,缓缓起身想要站起来,脸上却写满了痛苦的表情。
我松了口气,我最怕的就是老古也和老邓一样变成植物人状态。这烟波浩淼的,可没救护车来拉他。现在他能听懂我的话,还能站起来,起码是友非敌,看他那情形也不像有恶意。
于是我赶忙走过去,想搀他一把,他别是给什么东西弄伤了腿吧?
老古扶住我肩膀,这家伙龇牙咧嘴地终于站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膝盖处全是血,看来他确实是受伤了,而且伤害不算轻。
我一手扶住老古,一边转身查看周围环境。
这沼泽上的水草寥寥几根,被污水蒙了薄薄一层的无底深潭,倒是星罗棋布的到处都是。这些无底的泥潭一点都不安全,尤其不知道有没有大号的埃及塘虱或者癞蛤蟆潜伏在泥潭里。潜意识中,我担心这些肮脏东西随时都会蹦出来咬我,让我本来就很紧张的心理变得更不踏实。
天已经大亮了,定定神再看一看,周围非常冷清寂静,我觉得暂时应该没有危险。那些动物或许都去睡觉了吧,而且我们的位置是在沼泽的边缘,一旦出现异常情况,也能跳下水快速逃跑。
站在泥泞的沼泽上,踩着深黑色的污泥,根本不能乱跑乱跳,我一点也不敢乱动,只好扯住老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块沼泽上?”
老古苍白着脸,就算在我的搀扶下,也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听到我问他,只能费劲的抬起手,微微指向我身后的船,似乎要我回头去看。
我心里一惊,这船可是万万不能沉的,赶忙扭头一看。我发现船和我们间的距离竟越来越近,这是怎么了?
不止船在动,连同我们站立的沼泽也在动,都朝着一个方向漂去。漂去的前方就是石头山的山脚,一个黝黑的口子张着大嘴,宽约数十丈的湖水正向里头灌去,水流声哗哗作响。
那船就要滑进去,看高度是不用想了,而且一直在猛烈的摇晃中,刚才那一轮剧烈动荡,应该是船底刮擦住了石头山的水下部分。所以我只有祈祷这船最好能卡在这个石头豁口的另一边。
要是卡着的地方离这边太近,我怕这船一旦失去重心翻了船,就会砸住我和老古。要是卡的地方离得远了,我又怕它漂走,让我和老古逃命时都没法找着它。
呆愣愣的看着所处的这块沼泽和那条船,从两边逐渐接近石头山下的豁口,我和老古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水流明显加快了速度,我心说快到地方了,而老古更是紧紧抓住我不敢有一丝放松。我除了祈祷那条船的命运,还开始祈祷我们不要碰到个落差极大的瀑布。要是那样,我们肯定就完蛋了,什么也别再提了。
船在另一边漂了过来,伴随着咯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