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有多大。
这间屋子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太邪气了。不是恐惧和阴森的感觉,而是一种很悲凉很肃穆的心情,仿佛周围正在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
因为在黑暗中无法摸清周围的情况,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我和丁根都浑身僵硬着,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一不小心就给这种无边的苍凉肃穆,无声无息地吞噬掉了。
两道头灯的光束在四周缓缓地转动,水中许多悬浮的尘埃颗粒,绕着我们无目的地飘来飘去。在这些须须缕缕的杂物遮掩下,水质变得非常浑浊,让我俩头灯的光线大打折扣。头灯的光线根本照不出很远,也看不到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
静默片刻后,我意识到这样不是个办法,必须主动出击。万一周围有什么恶毒的阴谋正悄悄布局,等敌人收拾妥当,我俩可就面临被歼灭的危险了。
轻轻拍拍丁根,示意他跟着我走。因为我没有戴面镜,那双鳄鱼样的眼皮,也能让我在水底的视野开阔许多。所以我潜在前面,向未知的黑暗悄悄游去。
房子还挺大的,游了几米之后,我的腿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又叫不出来。借着光线往下一看,原来是张桌子。
这桌子肯定不是木头做的,倒有点像是铸铁之类金属制成的。我的脚踝正好踢在了桌子角上,偏偏丁根带来的潜水靴不是高腰的那种,坚硬的桌子角碰得我的脚踝钻心般疼痛。
丁根伏下身子用头灯照我的脚踝。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别管了,赶快抓紧时间看一圈,没有线索就早点出去。逗留在这里太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铁桌子怎么会摆在正中间呢,我往桌子的四边看去,发现这里很像一个会议室。
桌子就是长方形的会议桌,旁边摆了一圈椅子,东倒西歪地摊了一地。椅子的做工非常粗糙,大部分都已经朽烂,横七竖八地泡在水里。
我很快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在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我没看到尸体之类的玩意儿。
不安的感觉稍稍消退了一点,丁根也直起身子,对我点点头,比画了个没事的手势。
我扭头向丁根眨了眨眼,示意继续往前走。
可就在扭头的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丁根的脸庞有了变化。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惊骇,瞪着眼睛笔直望向我身后,还用一根指头竖起在嘴唇上,比画出一个千万别动的姿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背后能有什么东西?我僵硬着身子,按照丁根的指示,一动不动。
丁根端起他的鱼枪,瞄向我的身后。我的头灯照在他的脸上,看得出他非常紧张。我的心也是咚咚直跳,感觉自己僵硬的腿马上就要抽筋了。正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看见丁根皱紧的眉头松开了,鱼枪也平放了下来。
我立刻浑身一松,知道危机暂时过去了。
丁根摆手叫我自己回头去看。我回过头,看到身后大概是这个屋子的墙壁,墙边站着一排人。
这排人彼此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在我们头灯的照射下,他们影影绰绰像是正瞄准我俩一样。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屋子中,猛然发现成群的敌人,也怪不得丁根如此紧张,。
每个人都是戴着大盖帽,低着头默不作声,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军装,小腿上还打着奇怪的绑腿。他们双手并拢在大腿边,没有拿枪,其中一个的大盖帽已经耷拉在胸口,露出了干枯的五官,光秃秃的头顶上没有一根头发,泛着死黑色。
只需仔细看一眼,就知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很多年,都是尸体!
这些尸体身上所穿的军装不是我熟悉的式样。我游近一点仔细去检查军装的领章和肩章,却不认识这些领章与简章所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