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间竟然架起了一座倒立的彩虹桥,有如七彩弯月。
雉在瀑布边招呼小双坐下,托腮定定地看着对岸的彩虹,说起了一千多年前自己和苏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个地方,便在瀑布不远处建起了天胡城。
只是当雉说话间偶尔转头,看到的的却是‘阿诚’苦着脸傻坐在旁边发愣。
小双是欲哭无泪,一张脸也拉成了苦瓜脸。而雉一看到他这样,却忽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以前阿诚跟她在一起,都是风淡云轻的样子,一脸从容的微笑,就算那笑可能有些假,就算那笑表示对什么都不在乎,却也让她感觉踏实,让她觉得只要有他在,就什么困难都不用怕,而不是像现在的‘阿诚’这般,似乎满腹心事,让她倍感沉重。
雉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去吧。”
小双顿时如蒙大赦,话也不说就跑了个无影踪。
‘他这是怎么了,姐姐又找过他说了什么了?’雉看着‘阿诚’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次苏找阿诚的事她后来也是知晓,阿诚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为难和异样,也不是如现在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雉忽然感觉心里空空的,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而就算前几次阿诚与她在一起是怎么的心不在焉,她却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一边,小双离开雉后却如解放了一般,一路疾奔,路上几乎想要长啸出声,好好发泄刚才与雉在一起时所积起的压抑。他也没再想去找阿诚,而是直接隐身回了牛大的住所。
当他一推开东房的门,他却发现阿诚正坐在床上翻看那张草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跑哪去了?不是叫你呆房里哪都不要去的吗?”阿诚一见到小双,唆地站了起来急问道。
“你可回来了!快让我回戒指里去,我再也不要呆外面了!”小双带着哭腔道,一把拉住阿诚的裤脚怎么也不肯放,那欣喜之情犹如淹死前抱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阿诚脸色大变,心想小双该不会是暴露什么了。
可是等小双进了戒指后却怎么也不肯说,直到阿诚问的急了才回说没有暴露,只是见到了雉,让阿诚稍微放了放心,其它的见小双不肯说阿诚也没再继续追问。
叫小双一个人回来,阿诚又何尝不担心?他也急着想回来,但一坐下来疗伤便已由不得他做主,若是在半途强行中断,到时候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也是难以预料,因此阿诚还是耐着性子在森林里坐了一夜,直到伤势基本无碍了才悄悄潜回了天胡城。他也是刚刚回到这里,一看到房里不见小双的踪影,不由大是焦急,心都乱得翻起席子,大有把小双从席子下找出来的意思。
见到小双没事,阿诚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人忽然感觉瘫软无力,直直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发生的事让他回想起来也是感觉如此的惊心动魄,过往的一幕幕也如幻灯片在他脑子里一一放过。他好不容易从牛大那里打听到了老流他们的情况,趁着夜里摸上了厚土山,想要把老流他们先救出来,可怎么也没想到半夜三更的,苏居然也会突然来到厚土山见老流他们,而且二话没说就对他出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都让他怀疑这其实是个陷阱。
但想来想去,阿诚还是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暴露了,最后只好把原因归结在了运气上,归结为苏刚好凑巧来到厚土山看老流他们,也一下子发现了他的踪迹。不过想起受了苏一掌以及之后逃跑的过程,阿诚也是后怕不已,直到现在,虽然他的伤势已经基本无碍,但是胸口受掌的地方还是隐隐做痛。
虽然他对苏的能力也多有过估计和想像,但还是没想到看去娇弱还不如平凡女子的苏竟然一出手就如此刚猛暴烈,几乎让他没有还手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