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还在家中等着呢。”
两人请了金大夫回去,屋内知情的三人不免一齐吃惊,平安冲几人眨眨眼,三人便晓得其中定是出了差错。
待按部就班的诊完脉象,无非又是大夫们的老调常谈,丫头福儿送走大夫,平安转身便合上了房门。罗妈妈头一个耐不住发问,“怎地该请的未请来?偏生请了这样一个来?”
知道三人心下急,平安便一字不落地转告完陆大夫的话,屋里静了一瞬,如意不由担忧地开口。“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躺在榻上装病的佟姐儿不由暗暗垂了眼睫,“想来是咱们行径可憎,天老爷正借此敲醒咱们呢。”
她掀开床帐,丫头为她套上绣鞋后落了地,虽是装病,可她身子一向不好,披散了一肩的长发似一匹上好的绸缎,柔顺服帖的地披在背上,娇嫩的唇瓣被抿的发白,“该当如何?”伸手抚上插在瓶内的水芙蓉,指尖微颤。
☆、第40章 得附生
继陆叙婉拒出诊那日,迄今已过去好几日,院试的结果亦早已揭晓。前世虽说未能参加院试,可不妨碍他知晓哪些人被录取成为生员。
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是有了功名。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禀生”,由公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禀生”和“增生”是有一定的名额;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
与前世一般无二,县试、府试、院试,皆名列第一者的“小/三元”,仍是贺静无疑。今世唯有不同之处,便是多了他这一个才入学的附生名额。
两日前举办了簪花典礼,青州当地的新进秀才皆在指定时间抵达官署大堂集合。那日个个着蓝衫戴飞绒帽,先是由着学政训话,待饮酒簪花之后便由知州大人领至文庙拜谒孔夫子,再则拜见学官,算是礼成,入州学学习。
既是入了州学进学,那必是要常至于此读书学习,在每月规定的时间内还需进行考核监督。眼下这州学就设在青州当地,距一干学子的家宅并不算远,除了个别家在郊区的住在学里之外,其余都是实行走读。
新开学几日,众人除了相互报上姓名年龄之外,亦是有不少人道出各自的姻缘之事。除了有些个膝下已然儿女成双的之外,还有几人是已定下亲事,只等良辰到了便娶进家门。
陆叙原就是当地闻名的良医,眼下不需怎样介绍,众人就早对他一清二楚。其中有一人名唤孙昱清,家中从事丝绸生意,算是青州城数一数二的富足人家。
他的位置与陆叙并排,中间只隔了一条走道,此番夫子已经离开,算是学生们的休息时间。他观这陆叙长相清隽,气度不俗,便有意同他深交,“哦?陆同学这般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为何还未定下亲事?”
陆叙实为当地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
这孙昱清是孙家的独子,上头有几个姐姐俱都嫁人生子,底下再有两个小妹皆是年龄不足十岁的小丫头。他是孙家独子,又是孙家唯一的嫡子,除了当家人孙老爷于他万般恩宠之外,其余家中女眷俱是将他当做了祖宗供起来。
含着金汤匙出生,身边围着的人又俱都以他为中心,按理说该要养残养废才是,可坊间于他的传闻又是大不相同。
孙昱清此话一出,原先还闹哄哄的教室登时静了下来,不少人伸长了脖颈往这边望。陆叙默了一默,只回:“想来缘分未至。”
这话回的笼统,可众人同他并不相熟,因此也未放在心上。孙昱清闻言,不免又多看了他两眼。下学时分,日头已是西落,趁着暮色尚未完全铺张开来,陆叙不由加紧了步伐。
好在居所并不算远,同几个一道归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