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容许他纳妾,不许他做出任何有辱官声之事。
逛青楼,包妓在大雁朝朝廷中是严令禁止。官官相护中,有些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说我不说也就相安无事。可杜家不同,当初二皇子要拉拢杜家,逼得苍家娶了杜青墨之时,杜大人就入宫对皇上立下了誓言,若是苍家敢玷污杜家的家训,有了正妻还娶妾的话,杜大人会强行逼着苍家和离。
杜家的女子,只会嫁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绝不容许与人共享夫君。
为此,苍嶙山爱慕桑依依到了骨子里,哪怕带着桑依依堂而皇之的入住苍家,在杜青墨面前上演男欢女爱之事,他也不能娶桑依依。一直等到,杜家被二皇子党派陷害,杜青墨被活活烧死的那一日,桑依依才被敲锣打鼓的迎进了苍家大门。
也许是这辈子的杜青墨懂得了真正的宽容之道,不单连桑依依都轻而易举的给他纳了,甚至还添了千娇百媚的焦氏,跟还有一个尚未吃到嘴里,看起来很有嚼劲的伍姑娘做后备,人多了,爱也就分摊了,所以苍嶙山与她才没有上辈子最重要的离心条件。
这一次杜青墨的特意安排,更是深得苍嶙山的心,他也开始对杜青墨和颜悦色了起来。只是,好像她并不领情?
苍嶙山立刻就竖起了眉头:“怎么,我夸你还夸不得了?”
“不,”杜青墨道,“我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
苍嶙山恍然大悟,笑着去抱她:“原来你在吃醋。放心好了,就算有再多的女子对我投怀送抱,也无法撼动你在苍家的地位。”
杜青墨暗中冷笑,想要稍微离他远些,在他怀里挣来挣去,苍嶙山以为她醋劲大发心里越发得意,反而还掰过她的脸颊想要去啃咬她的唇瓣。
杜青墨脸色一白,霍地捂住嘴飞奔着扑到了车门口,就呕吐了起来。
恶心,极度的恶心。不单是他的话,他的拥抱,甚至只要是他一片衣角碰触到她,她都恶心得想要吐。
他们除了新婚之夜同过房,距今也有几个月,自然不可能是怀了身孕。可看着杜青墨吐得天翻地覆的样子,苍嶙山忍不住抹了一下唇,再看一下自己的手掌,沉凝之后哪里还不知道真相,不由气得摔了小几上的糕点,咬牙切齿道:“杜青墨,你狠!”
杜青墨已经跳下马车,她连他呼出的气息都受不住了。只留下脸色铁青的苍嶙山握紧了拳头,发着闷气。
到家之后,杜青墨从头至尾没有露过一下脸,直接去了自己的阁楼,然后让人请了原来蘀她看病的大夫来给苍嶙山开个调理方子补补。
焦氏的病还没好全,反而还要伺候一个更加‘病’的严重的苍嶙山,等到一看到他那无端发冷汗,走路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哪有不明白真相的。她是聪明人,也从来没有低估过杜青墨的手段,闷不吭声的舀着方子让人熬药,自己以照顾夫君为由彻底的搬入了苍嶙山的屋子,断绝了桑依依想要扳回城池的目的。
可惜的是,桑依依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三天两头都不愿意出门,只闷在屋子里望着逐渐转红的枫叶兴叹。
秋风寂寥,世人也平添了无数的愁肠。
那一夜之后,陆公子也时常出门,说是遇到了贵人,每日里有无数的应酬,无数的文人墨客想要约他一起吟诗作对,回来苍家的时辰也越来越晚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客,苍嶙山虽然忌惮萧无慎,可对照顾他的好友也只能做到面子上不翻脸而已。陆公子的院子靠近后门,出入不必走前院,也没人想要去说他,久而久之随着伺候的小厮们也开始怠慢,一天难得送一餐饭食,只要每日里记得给他留个后门就好了。
陆公子不说,桑依依却是知晓,时常偷偷的让小丫鬟送一些糕点和酒过去,十次有八次都在第二日原封不动的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