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的机括碰触地面而发出的声音。
一般的袖箭每次发射一支,最多三支,必须重装才能再发,而血算子一次能发射五支,不须重装而连发三次,在使用暗器这一道中应属空前。
断臂切口处血如泉喷。
东方白手中神剑仍斜扬着。
血算子急以左手自点穴道止住狂喷的血,脸孔一阵扭曲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指着东方白,他不图逃,竟然要作困兽之斗,断臂之余妄想以短剑对抗东方白的神剑,这举动令人感到十分意外。
“东方白,原来你中毒是装出来的!”
“你阁下知道得晚了些。”
“也许,但也未必!”血算子眼里尽是恨毒之色。
“小心!”蒙面人急叫了一声。
就在这急叫的余音中,血算子手中短剑的剑尖突然脱离剑身射出,双方相距不到六尺,乍发即至,东方留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剑尖射中心窝,反弹落地。
寒芒再度暴闪。
血算子人头落地、滚开,红光迸现,尸体栽倒。
东方白这一剑是被突袭之后的反射作用,完全出自本能,没转任何意念,待血算子的人头落地,他才猛省这一着错了,人质还没救出,事件的真相还没追查清楚,没了活口,一切更泡了汤,心念之中,不自禁地“啊!”出了声。
残烛已不再冒黑烟,剩下两寸长一段,比先前明亮。
蒙面人摘去了面巾,赫然是毕老三。
“血算子如果不自恃诡辣的暗器,就可能不会先残后死!”毕老三望着血算子的没头尸身感慨地说。
“我不该杀他!”
第十章摧花魔手,兴风作浪
“为什么?”
“失去了活口。”
“不要紧,还有一张嘴能说话!”
毕老三转身进入伸出长茅的房门,拖出一个黑衣人,口里道:“这就是在击石老人屋里隔着板壁暗算你的那小子,血算子的左右手,我只记得他的背影,合该他倒楣,我一进庙看到的正是他的背影。”
东方白扫了黑衣汉子一眼。
“人质呢?”他最着急的是这件事。
“平安,人就在后面柴房里。”
东方白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
“问话吧!”
“好!”
毕老三拉直了黑衣汉子的身躯,把他按靠在墙上,黑衣汉子的头垂在胸前,毕老三托起他的下巴,一看,脱口惊叫道:“人怎么断了气了?”
“死了?”东方白呼吸为之一窒。
“怪事!”毕老三皱起眉头。
“毕兄是用什么手法制住他的?”
“我在窗外见他用长矛抵住你,用飞针刺穴定住他的身形,然后进房取代他的位置,飞针是特殊打造的,不会致命,也不会循穴钻体,照理他不会自杀,也无力自杀,而人却已经死了,这不是怪事么?”毕老三一脸困惑之色。
“他杀,被他们自己人灭口。”东方白作了判断。
毕老三立即把人放倒,仔细检查死者身体的每一部位,在“命门”位置发现了伤口,只是个小小伤痕,不见血。
“东方兄,你看!”毕老三手指死者伤痕。
东方白扫了一眼,咬着牙点点头。
“杀人不见血,是他。”
“他是谁?”
“小雪的仇家。”
“哦!”毕老三也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想不到他会雇职业杀手对付我,他怎会知道我路过南阳,而定下了这狙杀之计?啊!”东方白突然想到了梁永诚的妻儿。“毕兄说人质平安?”
“不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