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实本分的厚道人。
看来大嫂也是个明白人,处理内务也很是熟练精明,这样也好,至少娘亲不用再操心了。
不过,那两个丫鬟的话还是让我上了心。
一旦乐阳王逝去,还有谁能在皇帝面前说的上话?又还有谁能够庇护我们?
或许是我的小人之心,也许朱宜修进宫之后,志得意满,不会记得那些陈年旧事。也许,她想着树立一个贤良淑德的形象,会装着宽宏大量的样子放过我们?
但是,我不敢赌,因为一旦赌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乐阳侯府赌不起!
更何况,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很明显地告诉我,她不会放过我们。一想到,她犹如猫耍老鼠一般,戏弄我们,我就寝食难安。
前日,安城侯府找了官媒上门,说自己的嫡长女生了重病,和二少爷没有缘分,话语间无一不是要退婚的意思。
娘亲强撑着,要回当初交换的庚帖,将安成侯府退回的聘礼又遣人送了回去,谁是给安成侯府的小姐添妆。
娘亲的病越发重了,我们都知道,这是心病。二哥经此打击,倒是看清了一些人情世故,越发地认真读书了。原本他就颇有文采,这下更是精益求精了。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打消娘亲的心结。我也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娘亲的病立马能好。但是,我能这么做吗?
尽管,我占据了原来莞莞的身体,也想着像她一样对自己亲人孝顺。
但是,我终究不是她,因为我做不到。
往事如梦
往事如梦 那一晚,我将那本莞莞小札,翻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也看不出娘亲和朱宜修之间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争端,嫡庶之间的矛盾是不少,但是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放心不少,将小札放在枕下,安心地睡去。
我忘了,子不言母之过,即使娘亲有再多的不是,莞莞也不会自己去指责她。最亲密的血缘将她们联系在一起,成了天然的同盟。
这是哪里?
一团团迷雾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尝试着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院落,我绞尽脑汁才想到,这是娘亲在国公府的居处。
“三姨娘,怎么还没过来立规矩?”
“夫人,三姨娘身子不适,刚让小丫鬟来告病。”
娘亲“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沉声道:
“三天两头地病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她。李嬷嬷,你去告诉三姨娘,要是她不想立规矩,以后就不要来了,我受不起!”
很快,三姨娘就过来了,脸色略带苍白,神色是一贯的懦弱。这样的懦弱,和我记忆中她的得意相去甚远,一时之间,我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夫人,奴婢前来请罪。”
“请罪?哼,三姨娘有着琳妃娘娘撑腰,还要向我请罪?”
一个七八岁的精致绝伦的小女孩,拉着娘亲的衣角,说:
“娘,莞莞饿了,我们快用早膳吧。”
莞莞是谁?好耳熟的名字,难道这就是小时候的莞莞?
“今天,看在莞莞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还不快去布菜!”
“谢夫人。”
三姨娘强撑着布菜,脸上委屈的神色,让母亲越来越不耐烦。而三姨娘在母亲的气压下,手也越来越颤抖。
在递过燕窝粥时,竟然手一颤,那燕窝粥立马向着莞莞脸上泼去。
娘亲,连忙拉过莞莞,手一挡,粥全都四散出去,大部分溅到了三姨娘身上。娘亲,细细地看了莞莞浑身上下,见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而,那个小莞莞早已经被吓的呆住了。
“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