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了回来。陆念梒看见坐在地上的母亲,大惊失色。忙上前去扶。李洛湘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茫然道:“我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杨天昊见两个婶婶在他们面前如此失态。便知发生了大事。一旁家丁将事情告诉了他。他也面如土色。但还是走到李洛萧身边,轻轻道:“婶婶,要往好处想啊,……”李洛萧睁着通红的眼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杨天昊被她这一望,堵得不知如何说下去,他本想说:至少揪出了晋王府的卧底。可是李洛萧这副样子,明显没把晋王府卧底一事放在心上。他又如何说出口。慢慢的,杨天昊开始埋怨起自己,整天忙忙忙,完全没把对自己重要的亲人放在心上。到了这时,想得还是忠义府的事,小妹的生死,两个婶婶所关心的问题,他却全然不知。李洛萧摇了摇他,道:“好处想?这件事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吗?”杨天昊,不知所措,但,看着李洛萧的眼神,又不忍惹她伤心,脱口而出:“说不定,烟儿将那个人做掉了呢?”李氏姐妹齐齐打了一激灵,眼神中散出异光,又瞬间黯淡下去。李洛萧呆滞的摇摇头,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
李宸烟驾着马车,走了两天,到了河南府。一个小孩子,驾着一辆车,不由引来行人疑惑的目光。李宸烟自打进了李府,很少出门,像河南府这样的地方,更是第一次来。虽然尽力克制,但始终按捺不住好奇心;左顾右盼自然少不了。走着走着,看到了前面小摊上有些新奇的风筝图样,够长了脖子。突然,一个动作过头,牵动了缰绳。拉车的马,开始嘶吼,左摇右晃,但又由于后面车的牵制,那马,猛地抬起前蹄。李宸烟站在上面目瞪口呆,束手无策,还被马拉的摇晃不定。路旁的人个个一脸心惊。有的胆小的,还不时发出尖叫。
片刻,跳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马头的阴白,上星,洛却三穴连环敲打了四下。那马立刻放下了前蹄。那人轻轻顺了顺马毛,又在天冲穴处揉捏了几下。对着李宸烟一点头,道:“它不会不听话了。”李宸烟仍是惊恐未定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远。李宸烟连忙追赶而去,却不知那人身形极快,半响竟没追上,直到近郊。
那人转过身,李宸烟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脸。身着着一件发青的深灰长袍。但膝部,背部,都打上了几个补丁。手上还拿着一根竹棒。那人被李宸烟打量的不耐烦。开口道:“女娃娃,看够了没?”声音雄浑厚实,震得李宸烟外耳生疼。李宸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跳下车,躬身作揖道:“我只是来感谢厄……爷爷的救命之恩。”她初涉江湖,自是不知“前辈”“高人”这样的称呼。那人爽朗一笑,道:“爷爷?我当你爹还差不多。”李宸烟羞了羞,搓了下身子,道:“眼拙未识真人面目,还请您别见怪。”那人挪了挪双眉,道:“一个小娃娃,装什么老成?我可不喜欢。”李宸烟对他的话极为疑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说话,从未有人说过她装老成。那人又道:“不过救命之恩是该谢谢,不过我救得可不是你,而是那些行人。”李宸烟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功夫,低头道:“只怪我行事不周,差点酿成大祸。”那人伸手戳了下李宸烟的脑袋,说:“调调太酸,趁早改了。”李宸烟不明白,什么叫“酸”但知道,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