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静悄悄的独坐在桌前。
院子里,连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
这时候,你睡了没有?你的呼吸均匀吗?你的灵魂暂时平安吗?
你知不知道,我正含着两眼热泪在这深夜里和你说话?
萍,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得爱你!
我把我的爱,我的肉,我的灵魂,我的整个儿都给了你!而你,却撒手走了!
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给了黑暗! ……”
这让她想起玉汝,虽然玉汝跟繁漪有诸多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都爱错了人,她们付出的真心,那个人却根本不屑一顾。
有一天,演完后,天真在后台卸妆,剧院的院长突然跑过来让她马上去贵宾室,有重要客人找她,天真吓了一跳,她现在在帝都都不怎么认识人,什么人这么重要连院长都兴师动众?
“找我?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快!……哦,一定要帮我们人艺多说好话啊!”
院长把她引到会客室,就退了出来,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抽着烟,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夹克衫,瘦削的脸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目光凌然,让人害怕,走近了更有一股威严之气压迫而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
“您是?”天真道。
看见天真来了,那男人立即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略略点点头。
“童小姐吗?”那个男人平淡的问。
“嗳。您认识我?”面对他,天真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她现在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恩。我想跟你谈谈玉汝的事。”
难道……难道他就是玉汝爱的那个人?天真想起曾经和玉汝拍《白狐》时匆匆看到的一个背影,就是他的背影。天真开始厌恨他,这个害死玉汝的人,这个负心的男人。她知道他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官,但是他更是个自私自利的杀人凶手!
“呵,玉汝死了都半年了,您现在总算想起她来了。”天真冷笑地说,一股周繁漪的腔调。
“是我害了她。”他简短地认了错,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镇定平淡,没有一丝感□彩,停了一下,终于问道:“她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交代?”
天真想起那枚戒指,便是一阵心痛与遗憾,冷冷地说:“交代?她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她?到现在还要什么交代?你还想怎么样?!”
那个男人见她这么恨他,知道她也是玉汝事件的受害者,便解释道:“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牵连,我向你道歉。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都可以找我。我只想知道玉汝死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遗愿。”
天真不解了:“你既然还在乎她,为什么要害她?”
那个男人沉吟片刻,终于开始解释:“那些照片是我拍的,因为我给不了玉汝一个结果,我想做个纪念。没想到被我爱人看到了,把它们拷了过去,给了她一个新闻系的大学同学,黄文强,你也知道,这人很擅长帮人炒作,也很会搞臭一个人,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封杀了。”
天真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封杀他?”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道:“哎,京官难做,当时正值领导换届,审查很严,我那时只是个副局,那么多人盯着,不能有出格行为,不然我就暴露了。也是因为这个,玉汝的葬礼我没法去。”
说话间,天真的电话响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电话里正啸不耐烦的说。
“我有点事,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啊!”天真小声道,便挂了电话。
那男人知道看着天真挂完电话,只是淡淡地道歉说:“不好意思,耽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