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站起身,“我让蓝彩帽儿去弄几个特色小菜,你刚回来,好歹也该接下风。”
秋池看着明思明亮的眼睛,卷翘的羽睫,秀挺的鼻翼和微微挺翘的朱唇,只觉怎么看怎么都是喜欢。
忍不住猿臂一捞,揽住明思的腰际,将明思揽来贴紧,低低道,“明思,我真是欢喜。”
明思微微一愣,失笑道,“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喜事儿?”
秋池揽住她轻笑,忽地想起包不同,脸上笑容更盛了些,略松开明思,含笑道,“你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还真是有桩喜事儿!”
明思讶然,“什么喜事儿?”
秋池笑了笑,拉着明思到正房坐下,“包不同看上了蓝彩,方才央我做主。”
明思一怔,随即抿唇一笑,“他自个儿同你说的?”
秋池噙笑颔首。
包不同对蓝彩生了心思,明思是早已觉察。
这倒并非是明思细心,而是包不同生性直爽,向来不懂得隐藏情绪。
但凡过来说话,蓝彩若在场,那定然说不到三句话便会朝蓝彩看一眼。若是蓝彩不在,那也是三句话不到,余光便会四下扫一眼。
莫说明思,就连帽儿这般迟钝地,也偷偷同明思咬了几回耳朵。
明思对身边这几个丫鬟,向来是视若至亲。
自然也对包不同上了心,这些些日子下来,明思心里也看好这个直爽的男子。
不过,看好归看好,明思却是不放心这般将蓝彩嫁出去。
寻思片刻后,明思道,“我先问问蓝彩的意思。”
秋池笑道,“她们的主,难道你还做不得?”
明思微微一笑,“这是终身大事,自然不能马虎。她们跟了我这些年,情意也不同常人。我自然要对她们负责。”
秋池怔了怔。在他眼里,下人就是下人,连命也是主子的,何论其他。不过转瞬一想,明思素来心善,自己也不必多言。包不同堂堂一个五品官身,那蓝彩自然不会不愿意。
既然明思这样说了,他也不必说话驳她的意思,反正不过是小事一件。
遂笑了笑,“你看着办就成。我已经同包不同允了,正巧我放了他一个月的休整假。包不同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你同意,就趁这个月给他们办了。”
这一点明思倒不反对,毕竟蓝彩也二十三了,若真合适,也该早办。
想了想,明思笑道,“那你让包不同明日来我这里一趟。”
蓝彩那个角度自然有许多话不好说,她却方便多了,自然要找包不同来问个明白,说个清楚,才能放心。
秋池不以为意,点头应下。
见他应下,明思心里也极高兴。
蓝彩的终身大事始终也是她忧虑的,可不放心的人选,她又断断舍不得。如今包不同能亲自同秋池提,那说明他心里还真是把蓝彩看重了的。
见明思高兴,秋池心里也更愉快,看了看更漏,“眼下也晚了,咱们下午再一同去娘院子里坐坐。”
明思微微一愣,很快又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蓝彩和帽儿将食案摆好,过来请二人过去用膳。
秋池拉着明思的手去到偏厅,看着色香俱全的六道小菜,顿时胃口大开。
昨晚晚膳和早膳都是啃的干粮,眼下也是实是饿了,坐下来端了饭碗大口开吃。不多时,四碗饭下肚,桌上的菜也风卷残云般的一空。
明思如今也不同他客套,早早地用完一碗饭,便搁了箸。
只笑意盈盈地着看他吃,偶尔替他夹两箸菜,添一碗汤。
四碗饭,两碗汤入腹,秋池放下象牙箸,俊朗面容上是满足的笑意,“许久未吃得这般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