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玉哥就暴燥地将我所有的画稿全部撕烂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频临暴走的边缘了,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画家最后都走上自杀或者发疯的末路,我敢肯定他们以前一定也画过达芬奇的鸡蛋!(就是那个一只鸡蛋画了N年的著名白痴!)
当我画了同一幅画第十二次时,我感觉自己已经不胜负荷,坚决不愿意再看那幅画一眼了。到了这地步,玉哥才终于放过了频死的我,不用我再画这一张图了。(他要再叫我画,我就只能疯到放自己去咬他了)
但——这位哥哥,虽然我看起来一幅无力反抗的小受样子,你也别真把我当猪头啊——你怎么又翻到另一幅画,又叫我一遍遍的临摹啊!
哭!你这不存心想折磨死我嘛!
(他该不会要我把整本书里每一幅画都临摹十几次吧?那我还宁愿他强暴死我算了)
只是一想起当年妈妈看着我送给她那幅画时的表情,我就不舍得放弃。(我是很单纯的人,当然,也是很单蠢的)
如果可以,我只是希望……有一天,能用我的记忆,将妈妈那时候的表情重新画出来。
班上同学们固然对我的选择非常惊讶,却有一声清脆的欢喜翻越人群爬近来:“真的?你也报考了美学?哇~~~那如果我们都考上了,就是同学了!”
我还未回过头,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就拉起我,居然在课室里转起圈儿来:“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担心就我一个人去考,都是陌生面孔啊!”
这女生?这个拉着我的女生……好像……有点儿眼熟?
大眼睛,尖鼻子,小嘴巴,可爱的短发……对了,她不是我们班的班花吗?我记得好像也是我们全年纪男生眼中最可爱的女生第一名啊……她……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拉住我的手啊?还笑得跟在吃糖似的?(糟糕,我有点儿晕头了)
鉴于以往在这间学校三年来黑暗不堪回忆的高中生涯,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么幸运的事儿会落在我头上!就在我被她转得头昏脑涨以为自己坐上了旋转咖啡杯时,上课铃响了。
“干什么!都上课了,还在这里玩?!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老师一声怒吼,吓得她松开了手,朝我吐吐舌头,忙跑回到后面她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老师在讲台上第六十万次反复强调高考注意事项,坐我背后的男生突然奸笑着扔过来一张纸条。我疑惑地打开,里面居然写着:“放学时一起走吧?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署名是:“林雅素”。
神啊!你不就是在高中的前两年八个月给了我一段黑暗恐怖的白色统治高中生活嘛!也不用临到最后来如此厚重地来补偿我吧!
我兴奋地跳起来几乎想狼嚎几声!但在看到老师锐利地目光射向我时,未免死后还要麻烦诸位忙碌于高考的同学们抽空帮我挖个坑埋起来,我还是“咳咳”两声灰头灰脑地坐下了,继续听法西斯主义派来的传教士训话。
来到这学校三年,这是第一次在所有男同学的羡慕眼光中离开学校。雅素住在西面,离学校不远,我决定要像个男人(是绝对、坚决、肯定不是当小受的那种男人)一样送她回家。雅素果然是超级可爱的女孩,我光看她的笑容就几乎要醉死在夕阳里了。
“原来岚你以前没学过绘画啊?那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考美术学院呢……啊,对不起,顺口就叫了你的名字。”她又吐舌头了,果然是可爱到让人热泪盈眶啊。
第一次面如此优质的女生,我的小心脏奔得那个激动啊:“没……没关系,你随便叫吧。我虽然没学过绘画,不过满喜欢的,所以就……嘿嘿。”
雅素又笑了:“你也叫我的名字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努力,考上美术学院,一起画画。”
“但我是最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