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髯须大汉即而转向我,一脸诚惶诚恐,“这位小爷,刚才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奴才这会。”
我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了,别再闹了,我们还要赶路,人没事就好了!”我寻音望去,一骥白驹隐在众人身后,那不就是这事故的始作俑者,那骥使我险些丧命于马蹄下的白马么?骑马的男子约二十五六,棱角分明,面沉如水,虽不如刚才的少年俊朗阳光,眉宇间却也不乏夺目的冷峻帅气。他一侧眸,却正好迎上我的目光,那深若寒潭的黑眸,深邃地望不见底,仿佛完全吞噬了我的身影。我只觉胸口蓦一紧; 窘然地站着,语塞般地开不了口。
少年听罢,跃身上马,马鞭在空中扬起,一行人策马而去,我仍旧定定地站着……
忽地,少年猛勒马缰,马长长的嘶鸣一声; 他掉转马头,唇角一挑,冲我狡黠一笑。
“呵!”他随即又大声喝一声,夹紧马肚;甩着缰绳,转身策马追赶上去,
阳光下只有一串眩目的光影;隐隐绰绰……
…传说中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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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凝酒聚(新修)
坐在小小的马车里,一路上晃动颠簸的感觉;让我不悦地皱起眉;无限怀念起现代社会那舒适快速的轿车和飞机。我有气无力地靠着车壁,耳边只有马蹄落地之声,如安魂节奏的催眠曲一般催着我与周公会面。雨苓用薄被铺成了软垫,指着道:“格格,你还是靠过来小睡一会吧。”
“恩!”我一个跃身转到雨苓身旁拉着她的手臂,头垫在她的肩头,闭上眼,调皮地道:“这样就最舒服了!” 视线透过马车窗布帘上的缝隙;依稀看到了马车外的景色。夕阳已隐没在远山之后;晚霞的紫曛尽染着一抹栀红,远处的青山缕缕的炊烟袅袅而生……
“好~美~!”我眯起双眼,禁不住出神而赞。
“格格,您说京城的天空也会这么美么?”雨苓望着窗外的弥朦,痴痴地问道。
“京城—紫禁城!”我恍然记起这是在进京晋见的路上。或许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一睹那座早以心旷已久的宏伟建筑。可是,陌名地,却一股冷风掠过心头。前些日子风靡荧屏的《金枝欲孽》,虽不过是个杜撰的电视剧,可看着剧中的女子惊心动魄的勾心斗角,将韶华的青春乃至生命葬送在那厚厚高高的红色瓦墙内,不禁让人心怵。
紫禁城!不知道那金碧辉煌下掩着多少低泣和呻吟。
等等!我倏地一抬头,猛然想起在为别人长嘘短叹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面圣的后果。那个吵着要非见我一面的康熙大帝,不会只是单单想颁发一份“奖状”来嘉奖我这个“烈士子女”吧?
“格格,你也还在想着么?”雨苓仍旧沉醉其中。我扳过身子,对着她一脸肃然地问道:“你说皇帝见了我会怎么样?”
“怎么样?”雨苓皱了皱眉,但又浅笑了一下,说道:“格格,您不必要担心这个,凭着您的性情、才气,皇上说不定会给您指个好人家的?”
“啊~~!嫁人!”我失声尖叫道。
“轰隆隆~~”一个响雷劈声而来;打断了我和雨苓的对话。我向前凑了凑,掀开马车的灰尼布帘,刹那,又一道闪电犹如妖蛇划破厚重的云层,心不由地狂跳起来。图勒海抬起头看了看天,转而对我道:“主子,快下雨了!您快坐好,我们得快点,兴许还能赶到镇上。”
说完,他扬起了马鞭,猛地一抽,一声嘶鸣之后,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起来
哄哄的滚雷愈来愈强,不一会的工夫,豆大的雨点密密匝匝地砸落在马车顶上,发出“劈啪”的响声。颠簸的车厢里,我和雨苓紧紧相挨着。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