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神提防穿越马路的行人。维泽尔大街两旁的路灯在我眼里就像无数明暗不定的星星,闪耀得人头晕目眩。我那性感迷人的米兰达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哼唱着我听不懂的海牙乡村的童谣。
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后,我才终于平安地把车开到了我和城城位于橘子街的家。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我竟又看见了住在我楼上的那个中国女孩。此刻,她正坐在她的红色的跑车中抽烟,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两行晶亮的东西,像是眼泪。
她看到了我们,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同我们挥手,而是冷漠地闭上了双眼。我突然觉得这个正在哭泣的女孩有一颗很脆弱的心脏。
她究竟是谁?她为何要来阿姆斯特丹?而在这夜色撩人的春夜,她又为何孤身一人在街头流泪?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思绪仿佛完全被她带走了。
在橘子街18号公寓逼仄的长廊里,米兰达把自己贴在我的身上,疯了般地吻我的脸颊,大声说我爱你我爱你。她的口中的酒气如同性感的热浪般抚摸着我敏感的神经,让我迅速地兴奋,竟然在瞬间忘却了刚才的那个令人心碎的哭泣的少女,只想抱着眼前的这个荷兰辣妹,放肆地Zuo爱。
但我也在那一刹那发现,原来“我爱你”这三个字并非我想象中那般值钱,因为或###天醒酒的时候,她完全不会记得自己说过这些。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三个字郑重地说出口,她却在某个宿醉的深夜里连着说了两遍,连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仿佛这三个字是一句寻常的问候。就像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电梯里遇见,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我爱你”,就如同在说“你好”一样,然后他们就开始Zuo爱,然后告别,第二天根本记不清对方的长相。这让我心底隐隐地悲哀。
一走进房间,我和米兰达就搂抱着滚在了地板上。
城城表情有些尴尬,连晚安都没说就回他的房间了。
起居室的地板很冷,我裸露的背部贴在上面,感受到刺入骨髓的寒冷。米兰达把头埋下,亲吻我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我竟发现来自下体的快感竟不及来自背部的寒冷更让我沉醉,或许是由于太醉的缘故,我感受到了自己渐渐的疲软。这疲软不是源自器官本身,而是来自我的那点隐匿的悲伤——为刚才那哭泣的少女,也为在疯癫的状态下说了两句我爱你的米兰达。
米兰达闭着眼睛,陶醉在奉献的感觉中。我发现继续疲软下去对她太不公平,于是我在头脑中努力搜寻让自己兴奋的意象。
对面公寓的那个被我偷窥的美丽的女人的身影自然地出现了,风情万种,挑逗我,却不让我靠近与触摸,像是生长在山崖之上的一株妖艳的野花,于是我再度坚硬无比。
我用力把她拉向我,生硬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披散的长发随着我们的律动而随意飘散,她的Ru房像是两团鲜红的火焰在我面前跳动,成为寒冷的房间里仅存的一点温暖。于是在结束后,我们仍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我们抱在一起熟睡过去。
那夜之后我开始明白,世间的一切女人,熟悉的陌生的,近处的远方的,我都没读懂。
也许是我太愚蠢;又也许,是这座城市把每个人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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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篇6
城城赤裸着上身,跪在我面前,乞求我的原谅。我却站在他的面前,不知所措。
我和城城刚刚在纳玛斯特酒吧喝酒到深夜,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种活动我们几乎每月一次,类似一种仪式,以证明没有女孩我们同样可以有饮酒的激|情。
在酩酊大醉之后,城城眼圈乌黑,一把脱去自己的T恤,扑通跪在我面前。
灯光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