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正钻在被窝里面,声嘶力竭的哀嚎一声。
天知道那男人犯了什么病,像是谈上瘾了,每天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小院子里转一圈。用一种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的,内涵深长的,成竹在胸的目光,看着她顺带揩揩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宫无绝只做了一次夺命粥,倒是没第二次尝试。
乔青想,被吃了豆腐啥的都是小事,喂饱肚皮才是人生永远的主题。有一人见天的来给你做饭,这长期小饭票不要白不要啊。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男人做来做去永远都是那一道?
十几天的时间啊,乔青每天的主食就是那酥香小团子,没有之一。
吃一天是好,两天也妙,可一连十几天吃同一种东西,会腻的好么?
更让她上火的是,每次一看见宫无绝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微微笑走出来的样子,就鬼上身忍痛继续吃了。天知道她竟然没好意思打击他!天知道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乔青见鬼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最近这么有良心,你是为哪般啊?
被窝里探出个毛绒绒的脑袋。
大白眼含热泪的和她对视一眼,这肥猫也连续吃了十几天的香酥小团子,吃到一看见那东西扭头就跑。一人一猫一对视,四只眼睛就泛上了泪花,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猫)的苦逼感。
她整个人躺进被窝里,浅眠了一小会儿。忽然一掀辈子,一开口颇有乌鸦报丧的架势:“外面怎么那么吵,玄云宗要大乱了?”
正走到门口的项七一个趔趄,心说主子你能不在玄云宗说这话么,小心这千千万的弟子来群殴你。隔着门,项七环视了一番四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黄昏时间方方过去,玄云宗依旧陷在一片热闹中:“主子,明天就是玄天六十大寿。这会儿,那边正布置呢。”
“明天?唔,这么快。”
乔青下床去,轻轻推开了窗子。外面秋风灌了进来,今日的风不寻常的大,远远望出去,其他四脉还好,一脉那方灯火通明,那像是灯笼悬挂在屋檐上的火光,正一左一右在风中摇摆着。门口走过路过的弟子们,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浮躁,又诡秘,又兴奋,又忐忑,像是心里有数明天会是个大日子。
“前几天给你的名单,都吩咐了?”
项七应了一声,乔青放下心。
这些天,宫无绝以玄王的身份和几个长老周旋着,她则找出了当日一线天处发誓的人的名单,嘱咐了项七传去了吩咐。有誓言在,乔青不担心他们耍花样。另一说,这些弟子其实也不那么介意到底谁当宗主,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威胁,换成谁还不是一样呢。
剩下的,几乎就没她的事儿了,只等着明天去见缝插针就好。
有热闹看,就看。
没热闹看,就走。
玄天要是快死了,她就去补一刀。玄天要是活蹦乱跳,她只好再找机会。乔青伸个懒腰,顶着一张菜色的脸回去床头倚着。一边将这段时间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一边挑着大白肥嘟嘟的双下巴。绵软的触感,她一顿,扭头好奇问:“你都好几天没在这院儿里吃了,怎么也没瘦?”
大白从被窝里钻出来,翘着尾巴,大踏步蹲在被子上,和她平视:“喵——”
“唔。”
乔青点点头,十分羡慕嫉妒恨:“有玄云宗的漂亮姐姐投喂你,你比老子命好啊。”
大白原地一个虎跃,胖墩墩的身子矫健腾空,扑进了乔青的怀里。又软又暖的毛球样肥猫,在她胸前蹭了几蹭,像是在安慰。乔青顿时感动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大肥猫好啊。虽然这肥猫有秘密,不知道是龙族还是龙虾族,不过这多少年来的相依相伴总不是假的。
她揉着大肥猫,大白的屁股后面尾巴一甩一甩,一人一猫无比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