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该死的,我的性命就寄托在他那莫名其妙的卜卦上?我皱眉道:“陛下,用占卜来证明我说话的真假,未免过于儿戏了……”
话未说完,就被国王厉声打断:“大胆,你竟敢亵渎神灵,给我掌嘴!”话音刚落,那神牛阿蒂拉不等侍卫过来,立即冲过来:“我来!”说着“噼噼啪啪”地连给我数下耳光,我心中顿时叫苦不迭,我忘了少数民族的人大多信奉神灵,把它们当成至高无上的精神信仰,我也没少读过古代人用神明的指示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故事,为何在此犯下他们的大忌?
“住手!”殿上传来乌雷的声音,转瞬间,神牛阿蒂拉的手被他抓住,他将那女人甩到一边,仰头看向国王:“父王,叶姑娘不懂我们的习俗,请父王恕罪!”
国王怒容满面,看了乌雷一眼,冷冷地道:“王儿来得正好,你既然来了,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何事,来听听神明的指示吧。”
乌雷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站到一侧。那位白马阿蒂拉从殿上走下来,拿着两块动物骨头,嘴里念念有辞,在大殿上跳起了请神舞。我听穆沙说,这位白马阿蒂拉是乌雷的第一侧妃,她的地位极其特殊,因为她是曜月国信奉的国教萨满教的巫女。曜月国人信奉所有的神灵,他们信奉自然神、天神、火神、水神、山神、生育神、祖神,对于他们所不理解的一切自然力量,都通通归结于神的力量,对它们进行崇拜。而萨满教的巫师便担任了他们所有的祭祀活动的主持,这位白马阿蒂拉,是专职主持皇室祭祀活动的萨满巫女,在皇室的地位极其尊贵,否则也不会有“白马”的封号了。
“啪”地一声,白马阿蒂拉手中的兽骨掉到地上,她的请神舞也结束了。国王望着她,急切地道:“白马阿蒂拉,萨满神怎么说?”
白马阿蒂拉淡淡地看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莫测难懂的光芒,转头对曜月国国王道:“回禀陛下,萨满神说,十八阿蒂拉说的是假话,那男子的确是她的奸夫。”
乌雷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国王语气森寒、表情震怒,拍案道:“十八阿蒂拉,你还有何话说?”
我的唇角一动,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多好笑,这个所谓的巫女,嘴里一句假话,就可以要人的命,这国王做得,和傀儡有什么分别?想起这些天在草原的经历,每一件都那么荒诞可笑,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国王被我脸上的讥笑激怒了:“大胆,你笑什么?”
我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抬眼冷冷地看了乌雷一眼,见他神情木然,脸色苍白,你满意了吧?乌雷,这便是你强留我的结果,女人的性命对草原人来说,如同牲口一般卑贱,何况是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异族女人,你身边的女人随便设个局,安上神灵的名义,便可以置我于死地。
“死到临头,还嘴硬!”神牛阿蒂拉看不惯我的表情,冷哼道。这母牛,以为铲除了我就可以坐上金刀阿蒂拉的位置,那就太天真了,那位白马阿蒂拉才是她应该重视的敌人,那女人的心机和手段不知道高出她多少,又有神明的使者这张护身王牌,这母牛若是以为自己是王后的族侄女就能当上正妃,看你最后怎么被这白马女巫玩死。
“白马阿蒂拉,萨满神有什么指示?”国王看向那女巫,问道。
“萨满神说,这两个人受恶魔的引诱,砵魂附体,作出污秽之事,会给曜月国带来大祸,唯今之计,只有将他二人敬献给湖神,让神圣、洁净的天界之水洗绦他们的一切污秽,驱赶魔鬼,才能让曜月国逢凶化吉。”白马阿蒂拉一本正经地道,满脸庄重肃穆,愚弄着殿上的一国之君,谁知道她满嘴都是胡言乱语?
“好,本王现在宣布,举行祭祀大典,将这二人敬献给湖神。”曜月国国王转眼看了乌雷一眼,沉声道:“王儿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