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切吗?”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在唐娇耳畔响起。
听到这句话,唐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话本里写的故事怎可能成真,除非有一个疯狂的人,以严谨无比的态度,以及冷酷无情的手段,亲手将故事变成现实。
而现在,这个疯狂的人就站在她身后,温柔的将她拥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娇问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他问。
“你说。”唐娇道。
“如果事实证明,你的母亲周氏不是暴毙,而是被人害死的。”他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畔响起,低得近乎呢喃,“你会选择报仇吗?”
那一刻,唐娇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许久之后,才干涩的问道:“你说清楚一点。”
“第一个故事是薛婆子,她贪图你母亲的钱,所以骗她嫁给自己的女婿,也就是王富贵,如此等周氏一死,他们这一大家子就能名正言顺的占了你母亲的钱。”他淡淡道,“第二个故事是严方,他向我证明了一件事,你母亲跟唐拨弦是朋友之谊,而非男女之私……她每次喊唐拨弦过去的时候,都有四个人在场看着,一个是王富贵的母亲,一个是她贴身的丫鬟,一个是王富贵本人,还有一个是外面偷窥的严方,严方没有散播过谣言,那么,究竟是谁散播谣言,使她名誉扫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慢慢绕到唐娇面前,右手捧着她的脸,薄薄的唇里发出诱惑的声调。
“告诉我,唐娇。”他问,“你想知道真相吗?你……想要复仇吗?”
唐娇的肩膀在发抖,袖子底下的手指紧了又放,放了又紧,最后,她抬起头来,隔着黑色丝绸望着对方的脸,沉声道:“我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斗篷底下,薄薄的唇向上弯起,“肮脏的事情我来做,你只需要继续读我给你的话本就好。”
就这么简单?
唐娇听了这话,反而更加迷茫起来。
他在做的这些事情,说得好听叫除暴安良,说得不好听就叫做犯罪,连商九宫都不曾为她做这么多,连母亲和义父都不曾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他是为什么?
“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唐娇忍不住旧事重提,再次问他这个问题。
“是的,我什么都不要。”他再次回答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唐娇更加迷惑,“只需要做我自己就好?”
而不是像严方那样,一夕之间仿佛被改造成另外一个人。
“是的,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他的声音仍旧平静无波,但这样的声线已经越来越能安慰唐娇,不会变化,不会献媚,不会说谎,就像恒古不变的月光,“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就由我来帮你夺回。”
是什么让你为我付出一切?唐娇左思右想,最后仿佛灵光一闪般,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他的右手仍旧放在她的脸颊上,却从手指开始直到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唐娇看不见,还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字正腔圆,很慢很慢的再次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细数相思知不知
? 唐娇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他的声音。
回答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
唐娇决定大发慈悲的提醒他几句。
“你亲过我了。”她补充了一句,“眼睛和手。”
“我怎会做出如此僭越之事。”他与她异口同声道,然后卡壳,不得不重重咳嗽一声,补充道,“那只是在安慰你。”
说完,他牵起她的手,无声的递到嘴边,冰冷的薄唇在她贝壳般的指尖轻轻啄了一下,发出轻轻的一声啾,然后匆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