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这也难怪,在他的思维逻辑里看电视的时间和人的智商成反比。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每晚回到家中,她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电脑前,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对着电脑发呆也比被人说成智力下降强啊!
不过今晚不同,他们有了一个新话题可以共同探讨。趴在他的肩膀上,她依照自己习惯的方式坐在他的腿上,并成功夺下了她的情敌——那本大部头书。
“我今天去看了房子,其他都挺不错,就是用于做书房的那间偏小了点,我想将那堵墙打掉,在书房跟客厅间装上一道拉门,这样平时就能把拉门打开,无论是采光还是视觉效果上看起来都会好一些——你说呢?”
栾义问尚未看到那套房子,哪弄得清她说的哪儿跟哪儿,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他有点累了,“随便,你看着办吧!你喜欢就好。”
为什么她喜欢就好?“这是我们俩结婚用的房子,我当然得征求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
从爱上宁夜紫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爱上的这个女人有着强烈的自主意识。他们相处这些年来,大多事情都是由她做主,包括买下这套用于结婚的房子。他对她的这种个性没有任何埋怨,反正他也习惯了,不用操心不就等于省心嘛!
宁夜紫当然了解自己的个性,其实很多事情她都想和栾义问商量后再作决定,无奈每每问到他的意见,他总是要她做主,弄得她烦躁得很,难道他不知道吗?这套房子是结婚用的新房,是他们两个人以后的家——难道结婚这种事也能由她一个人全程包办吗?
算了!吵架伤感情,她不想为了这种无聊的个性问题起纷争,反正吵架对解决个性矛盾也无任何见效。她的目光逃脱他的脸,转向其他地方,很快就在桌面上发现了一样新玩意,那是某人的名片。
“刘静薇?德语翻译?你新项目的合作伙伴?”
“她是德方的翻译,今晚一起吃饭的时候认识的。”栾义问将名片从她手里夺回放到了名片夹里,推她离开自己的大腿,“你去洗澡吧!忙了一天,不累吗?”
她不累,只是不知道,面对她,他是不是已经疲惫了。算了,就听他的话先去洗澡吧!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沾着乔木的烟味,不知道栾义问发现没有。
有时候,她变态地想将乔木的烟味带到栾义问的势力范围,要他发现她的身上沾染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她甚至期盼看到他追问她的样子,可……没有,她始终没有机会看到他吃醋。
还是乖乖洗澡吧!
在她走进浴室和走出浴室的空档间,栾义问已经放下书躺在双人床上了,待到她钻到他的身旁,他早已合上双眸。
她却知道,他没有睡着。关了灯,她紧贴着他的背睡下,他向床边挪了挪,给她留出更大的地盘。
这是一种无语的拒绝,她知道今晚他并不打算抱她。五年的同居生活,她对他细小无言的举动了如指掌。
“义问,”宁夜紫交叉的双手垫着自己后脑,她睡不着,“你……想娶我吗?”
这么晚了,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当然了,咱们谈了七年恋爱,住在一起都五年了,不想娶你,我这是在干吗?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玩玩就算了吗?”他的语气好像在说“你的问题真无聊”,说这话时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负责?又是负责!
在夜色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宁夜紫想找到这个家中属于她的那块地盘,可她找不到,“就像你说的,我们在一起都七年了,可你从来没有向我求婚。”
他觉得委屈,“咱们买的是期房,我不是一直在等房子下来嘛!”
现在房子已经下来了,他就准备求婚了吗?宁夜紫不敢问,因为她不想要的答案早就摆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