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硬硬的合不拢。晶莹的珠泪又扑簌而下,呜咽道:“我是妖精我一定吃了你,我是神仙我一定将你打入地狱,好痛,呜……”
“这么说你是人?哪里的?你姓白?真是白痴,你用什么治好司马枫的?他都快断气了,你用的什么神丹妙药?”宛烈扬依然不肯放过她,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有用的,企码可以救人。
“我姓白,我叫如霜,不叫白痴!呜……我……我碰到一个人,他给我的丹药,只有一颗,就给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他快死了,就……就试了一下!”白如霜对上他的冷眸,结结巴巴地。
随机应便是她们狐类与生俱来的本事,白如霜觉着不告诉他,他会杀了她。但是这是仙家大事,要是被她说破了,说不定,她会遭殃,上天不讲道理,神仙也不好惹,她还是小心些,求个自保。
宛烈扬又一次忍不住笑哼了声,果然是白家的后代,白痴的同胞姐妹。但是又一次被她的楚楚可怜给魅惑了,长吐了口气,挠了挠脑袋。他决不能再对不起,等了她三年的王妃。冷硬地命令道:“下去,这里不是你睡的地方!”
白如霜打了个寒噤,好一个无情的人。这样就不理她了,将她推进了寒冷的夜里。白如霜赤裸裸地立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像是树上残留的枯叶。
她的身体似乎变了,变得怕冷了。白如霜的牙齿也开始“得得”的响着。套上衣服,蹲在一旁。
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的宛烈扬。企盼着他能看她一眼,可怜可怜她。她初为人类,别无办法,她将头埋进了臂腕里,抽泣出声。她现在就开始后悔,她为什么好好的狐狸不做。
要成为人类呢?可是她又没有人类的技能,她以后该怎么办?肚子好饿,不知道人类吃什么,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嫦娥说的对,人类真的不好当。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类,那样的舒服。他的床铺着厚厚的垫子,柔软的像是秋天厚厚的草甸,还有好美的被子,上面还有艳丽的花朵,在光下,闪动着光泽,像是林间的彩晕。
白如霜的哭泣声飘进了宛烈扬的耳朵里,让他不由地焦躁起来。侧头冷斜了她一眼,又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个女人最大的法宝就是可怜,天生的一副可怜样。本来还想当她是神医,不想这样的白痴下贱。
又是一声叹息,宛烈扬穿好了裤子,下了床,拿了一身衣裤。丢给了她,淡淡地道:“穿上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等会儿,睡在我的床尾!”
白如霜抬起了晶亮的眸子,露出烂漫的笑容,仿佛那白荷吐露,铅尘不染。宛烈扬嘴角微微一颤,急忙转过了头,这个贱人看不得,勾引人的本领如火纯青。
他还是帮她了,白如霜心里有些感激,感觉又不那么恨他了。衣服上还散着阳光的味道,白如霜穿上了裤子,裤子太大,裤带系到了胸口,像是连衣裤。衣服像裙子,白如霜却觉得好温暖。
小心翼翼地移到床边,听到他的鼾声,钻进被窝里,倦缩着身子,温暖的被子里,让她想起了母狐的怀抱。
鼻底飘过了一阵阵臭臭的味道,白如霜侧头嗅了嗅,急忙捏住了小鼻子。原来是他的脚丫子,臭不可闻,让人作呕。被角也散着臭味,天啊,这个人类是为了保护自己,放出臭气吗?怎么比黄鼠狼的气味还难闻啊?
她哪里知道,宛烈扬打了一天的仗,加之司马枫受了重伤,他哪里有心事,去洗脚。军营里的男人,除了司马枫,他还算是干净的,兵员几个月都不洗一次澡。
白如霜一点一点地往床头移去,侧身倚在他的身边。耳际拂过他的气息,那阳刚的气息,让她陶醉。白如霜迷迷糊糊中,被人搂在怀里,好像在母亲的怀抱里,甜甜地睡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变成真正的人后,那半颗仙丹慢慢地融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