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眨下眼皮,嘟哝道:“别跳,在梦里也跳,在面前也跳,跳得本王头晕。”
晋王将高举的手臂收回,左青词凑上去正欲夺回休书,手还没碰到纸张,身子却被晋王紧紧固定住,他的菱唇覆盖住的柔软,火热的舌头窜进的口中,饥渴地咬肆,吸允……左青词下崩溃……脑中片空白……街角马蹄嘶鸣,但是两个人却毫无所觉……直到左青词蓦然清醒,下刻,扬起手——却被晋王紧紧抓住。
玄枫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深沉的双眸浮现抹浓重的杀气,脸上片阴霾……就是所谓的真相?他像仰长笑,却发现流下来的是两行清泪。
他木然地看着晋王怀中的左青词,唇角苍凉地抿起。那是他将要迎娶的妻啊,是他认定生生世世携手共进的人啊,夜之间,就在夜之间,非但凭空多出来个前夫,而又与晋王纠缠不清……左青词,好本事!真是好本事!玄枫嘴角扬起抹唾弃的自嘲。
自己应该警觉的。那日在山中,他们深更半夜共处室,晋王忿而离去,处处透着稀奇。当时因为深信,所以没有即使怀疑也很快打消,但是却罔顾自己的信任,自始自终都与晋王有染!而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埋在鼓里,厢情愿相信的大傻瓜!
晋王眼底的眸光没有丝毫温度,嘴角引着宣泄不出的苦涩,他慢慢闭上眼,整个人透着灰凉的颓败,狠厉而又绝望地望着左青词……“三少……”跟在他后面的决冥随之而来,见到玄枫如此模样,冷淡如他也不由地大惊。
玄枫神情清冷,眼底阴郁,握着缰绳的手痉挛蜷曲成弓……“三少……”样的玄枫,连决冥都觉得恐惧。
玄枫没有理会他,他用痉挛的手狠狠拉马缰,双腿用力夹紧马肚,骏马吃痛,嘶鸣声扬起前蹄,如离弦的弓箭般往前冲去……
未冲开多久,玄枫忽觉喉咙甜,口腥血自喉间喷出,洒出道血雾……他挺直的脊背也慢慢酥软下来,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动不动……
“三少……”决冥心中焦急万分,眼圈微红,他狠抽马背,急急赶上去……
马鸣声吓左青词跳,脚踩在晋王脚背,晋王吃痛,骤然放开的手。不知为何,左青词总觉得心中不安,腿脚酥软,似乎做件让悔恨终生的事情……
当然,早已听不到隔几条街远的决冥的呼叫声。
“为什么要想他?他派人绝的路,偷的银子,为什么要要想他呢?”晋王歪着脑袋嘟囔道。
“什么绝的路,偷的银子?”左青词心中抽,眼睛眨不眨,吃惊地瞪着晋王,“是谁绝的路,偷的银子?”
“呵呵,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觉得还有谁呢?笨蛋。”晋王晃着脑袋,醉眼迷蒙地笑着,笑得脸得意,“有个能力阻止的,自然是玄字号的幕后首脑啊,不要告诉本王,道现在还不知道玄字号的幕后首脑是谁。”
“玄枫?怎么可能?”左青词嘴上不信,心中却不自不觉信几分。
“怎么不可能?那小子为达到目的有什么做不到的?四年前……”
误会又起
左青词此刻哪里顾得上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揪住晋王的衣袖,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哪些事情是他做的?”
“我怎么知道?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晋王仰天一笑,跨上马背,径直疾驰而去,看他歪歪斜斜的样子,似乎神智还未清醒。
一个酒鬼说的话,真的能当真么?
左青词看着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以晋王的性格,虽然他想离间自己与玄枫的感情,但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诬赖玄枫,而且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是么?
去找玄枫吧,既然彼此都有隐瞒,就将一切都讲清楚。
左青词扣心自问,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