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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儿背上没有了负重,速度瞬间再次加快了,七窍流血的疯马义无反顾地冲向前面的悬崖,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进了空间,在小楼外的草地上,温皙躺在地上无比狼狈地大口喘气,超高速驾驶果然不是谁都玩儿得开的!衣袖和裙袂都有些破损,不过幸好没有春光外泄。最惨烈的是头上了,不消说那些簪子、钗子、头花,连里头的翠玉嵌八宝扁方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左耳还生疼,一摸竟然出血了,原是被树枝钩下耳坠的时候太急被伤着了。
双臂上、腰腹上的肌肉因为长久高度紧绷,现在还有些酸疼,温皙去取了备在小楼里的灵泉水,喝了一小杯,身上才舒服了些。于是从怀里取出象牙梅花梳,对着落地玻璃镜梳理了一下被树枝弄得乱糟糟的头发。
温皙的头发留得很长,足足垂到膝盖弯,漆黑乌亮,因为常常用空间水洗头又多加保养的缘故,长了这么长都没有分叉。温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满人头发越长越多就梳出更多花样更好看的发髻,两把头、一字头、架子头等等。不过现在连扁方都没了,是梳不起头发来了。
温皙仔细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特意让康熙着急了一通才从空间溜了出去。寻了山阴面的一条小溪,对着溪水仔仔细细地梳头。
果然,不一会儿,康熙飞快跑了过来,一把将温皙紧紧搂在怀里,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你可真吓死朕了!朕还以为、还以为你——”后面的半句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口、更不敢说出口。只是那双抱着温皙的强劲有礼手臂都微微发颤了,已然是失去了往日泰山临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
温皙也觉得自己好像闹腾得过分了些,于是乖巧地贴在康熙怀里,柔声道:“臣妾没事,就是发髻松散的样子太难看,才跑到这里梳理头发的。”
康熙这才松了手臂,急忙问道:“可有哪里伤者了?!”刚问出口,才发现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温皙的一双白皙细腻的玉手手背上有挑挑纵横交错的划痕,眼神愈发疼惜,轻声问:“疼么?”
温皙摇头,“已经不疼了。”
这时候麟格突然跑来跪禀道:“皇上,在悬崖底下发现那匹摔死的伊犁马。可是事先就服了让马癫狂的药物。如果是安静在马厩里,要两个时辰才能发作,但是驾马奔跑,不过一个时辰就会发作!”
康熙听闻,骤然手背上青筋暴起,“给朕查!!到底有谁接近了贵妃的马?到底是谁三番五次谋害贵妃?!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颗脑袋可以让朕砍!!”
温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康熙雷霆大怒的样子,真真是帝王一怒,多少人为之胆寒!前有落水,现有疯马,温皙也暗恨,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这个人必须查出来,否则不但寝食难安,更不知他何时会再次出手。
出了这样的事儿,早已无心狩猎,而且天上日头已经老高了,也是时候回营地了。康熙留下一队侍卫把悬崖下的疯马抬回去检查,带着温皙共乘一骑,慢慢往回走。
温皙坐在康熙前面,被康熙左臂环着腰肢,康熙一手驾马,倒也熟稔。接触亲密无间,温皙有些不自在,这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这么亲昵呢,不由地脸颊有些飞红。
马儿步履平稳,康熙低头见温皙的一只耳垂上满是血痕,不由地低头含着了那只耳垂。康熙怀里的温皙不由地身子一僵,“皇上,你做什么?”人前居然也调起情来了?!突然觉得耳朵被唾液浸得生疼,嘶地叫了一声,“疼!”
康熙这才松开嘴,“耳朵也伤着了?朕才刚刚发现。”
温皙低头嗯了一声,道:“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康熙下巴贴着温皙的后脑勺,道:“朕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