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号称一六○,其实才一五六公分高的孟蔷妘,和她交谈时她常看见她的发旋,左右各一个。
以东方人的体型来说,她很少有机会仰头看人,而且仰得脖子有点酸,若是平视对方的眼睛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他显然是长人一族。
“不会。”一旦他跨越那条无形的线,他就回不了头,会一直走下去。
“那你会如何做?”这么肯定?连一丝丝犹豫也没有。
葛元卓的黑眸一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启唇,“我会打破你筑起的墙,把你从墙里拖出来,逼你接受我。”
“听起来很像一个人的作风。”糟糕,她的偏头痛又犯了。
而距离上一次发作有十五年之久,那年她遇到此生最大的恶梦,再没成功的摆脱。
“谁?”眼神蓦地一沉,他浑身散发一股慑人的冷肃。
察觉空气变得稀薄的夏秋干只是轻轻一睨,“一个比你更麻烦,却没什么存在价值的乞丐,大概只有她瞎了眼的老公不嫌弃。”
一个锅子一个盖,算是物尽其用,没让脓汁流出来吓人。
“女的?”他的口气趋缓,凌厉的眼转为温和。
“你觉得女的就无所谓吗?也许我有同性恋倾向,只喜欢女人。”说不定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性向,仍在酝酿期。
“你喜欢女人?”他的眼玻Я似鹄矗�坪跛�业阃匪�嵯绕�浪��
一瞧他肌肉倏地绷紧,她不由得笑出声。“邻居先生,你太紧张了,我说的是也许,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强暴犯的姿态想先奸后杀。”
“这种玩笑不好笑,而且我不是强暴犯。”他语气坚定的强调这点。
“那也不用太认真吧!你快把我的腰给握断了。”咦?他几时摸上二垒,她有那么迟钝吗?
瞧着腰上多出来的手,她没有受到侵犯的感觉,只是觉得他放得太理所当然了,好像那原本就是它的位子,只有它有权借放。
他们之间的进展如此快速如电光吗?啪地一接触便冒出火花,激流直窜贯穿全身,来不及阻止。
被一个男人这 近距离的搂着,夏秋千没有所谓的心跳加速或是悸动,神情冷静得像看戏的局外人,不做任何动作看戏如何演下去。
“抱歉,我的力道过重了。”他忘了自己的手劲有多重,一时失去控制。
葛元卓道歉地略微松开些,但仍没离开她的腰。
“我很想大方的说没关系,但是我的良知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你只是个追求者而不是我的情人,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暴力。”
而她非常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留下未经允许的伤痕,她的身体自主权属于她,她不是任人狎玩的充气娃娃。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么他便没资格追求任何女人,爱她是保护她而非伤害,以爱为名的粗暴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暴力。
像孟蔷妘那粗鲁女老用拳头解决事情,她外表看来大而化之、粗枝大叶,可她自我控制的能力很强,绝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她无缘的万郎下手。
至少从她们认识开始,她全身上下没有因她而起的伤口,她知道她很“弱”,所以每回被她气得哇哇叫也不会出手,顶多威胁要将她分尸装箱,沉入大海。
“你的意思是……”突然间他的心很不安,像等着宣判死刑的罪犯。
“如果你能答应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同意和你交往看看。”反正不答应他,他一样会来烦她。
“嗄?!”他听错了吗?
葛元卓的表情很呆,好像在枪决前夕听到一句无罪开释,惊呆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若是你反对也无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