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第二,有时候会打得不可开交。
剩下的西山书院,白河书院,偶尔也会后来居上,抢了前二者的名头。
只是大部分时间,名次排列差不太多就是。
所以哪怕开赌,注也差不多都压在这四大上面,其它的,也就有几个曾经偶尔有哪一门杂学压了四大一头的书院,也会有些人为了面子,或者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投上几注,大家赌的赔率并不算很大,只能说小赌怡情而已。
除了赌书院,也赌学生,四大书院里的学生们经常会参加个文会,在京城扬名,一个个的,都是很多人熟知的人物。
赌他们的名次,看看哪一个独占鳌头,也是极好的趣味。
杨蕴秋一路逛街,就听见青楼里的姐儿把那些才子给编成歌曲,四处传唱,当然没他们书院的人,他们书院里的学生都被关禁闭一样关着读书,就是特别聪明,学过好些年的学生,能把功课做完,整个人也要累得瘫倒,哪里还有些搞什么聚会。
他一直认为,学生时代就是应该认认真真读书,要说交际,也很重要,但等把基础打好,学问上只剩下精雕细琢的时候,再来交际,也并不算迟。
你有学问,有能耐,什么时候开始交际都不晚,你什么资本全没有,想交际也只能做个被人利用,被人伤害的傻瓜。
学生们没什么交际,又没有出去显露过哪方面的才华,赌博这里当然不会出现他们的名字,就是有几个在入学之前很有名气的,被关在学校里,跟坐监牢似的这么久,也就销声匿迹。
书院里成绩向来排在前几名的王祖武,以前就是名满方州的才子,本来想考取皇家书院,他父亲甚至都给他托好了关系,只等入学。
不曾想,他无意间见识了书院山长杨蕴秋的画作,登时惊为天人,就这么进了书院。
他父母心里有些不痛快,还是想儿子读皇家书院的,就算杨蕴秋那家书院小有名气,看着好像光彩的很,但到底没有老牌子的名校保险。
这种心情,连他们儿子王祖武自己也能够理解。
到书院把儿子接走教导,月余,儿子回家,当父母的亲眼见到儿子长进许多,精气神大不一样,这才稍微放下,觉得儿子的选择也不算坏。
可次次通考,满京城的人没有一个提到儿子的名字,父母心里又开始别扭。
正好书院放假,王祖武回家和父母吃饭,在饭桌上,当爸妈的也顾不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就皱眉道:“阿武,你们书院把你们这些学生关起来,让你们名声不显,如何得了?你看看人家赵青,进了文德书院,现在登门提亲的姑娘都快踩破了他家的门槛,要不然,咱们不读了,爹娘再给你想想办法,咱们去皇家书院读书如何?”
如果儿子没有天分,当父母的也不会患得患失,他们有个天分极高的儿子,这才想把更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王祖武失笑,他向来敬重父母,也不会吵闹,只是道:“爹,娘,儿子只有在现在的书院里,才觉得儿子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了不起,你们放心,儿子将来选官,肯定能选得上,到时候也给娘挣回来一套诰命来,你们二老就等着享清福吧。”
两口子见劝不动,终究还是信任儿子,也便不多说。
这种心理活动,可不只是王家一家子,还有好几户如此,反而是那些寒门子弟,父母亲人只有感激,不敢有任何怨言。
而且,寒门子弟家的父母,恐怕也不大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家父母还是好的,好歹听儿子的劝,有几个学生家长,已经因为这次通考,书院学生得到的冷遇,而忍受不住,跑来直接给儿子退学。
当然,他们也不是吵吵闹闹,毕竟得罪书院的山长,哪怕只是个小书院的山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