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家,享受的是一步一步堆砌成功的感觉,哪里会允许父母双手捧来几千万要给他使用。这一点倒是令他父母皆十分不谅解。
三十二岁了,长年忙于事业与韵事,对“婚姻”这两个字其实陌生得很;也亏得父母离异,让他不必天天被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迂腐大道理。
这厢呢,父亲与方姨除了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之外,另一位三年前意外怀有的小女儿正令两位中年人忙得不可开交。
而那厢,施叔原有的两名女儿之外,又与他母亲收养了两名身心受创的原住民少女那是三年前身为某警察局长的施叔破获一地下卖淫集团所救的两名十一岁雏妓,因举目无亲,又不能送她们回邪恶亲戚的手中等再次被卖,自然收容回家。目前忙着辅导她们重新进入社会、遗忘不堪过往,基本上也不大有机会叨念陈善茗的“高龄不娶”。
很多女人喜欢他,但他是个极挑剔的男人,非美女不追,而“美女”的标准向来才貌兼备才算美女。
肤浅女子或言语乏味的女子就算比西施美,他可是不迫的。大概也因为这种原则的确立,致使他很少在交往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即使交往,也不轻易与女人上床,勿宁说他享受的是性灵上的美丽胜过肉体上短暂却空虚的欢愉。一旦沾上肉体牵扯,若是分手,总难脱离怨憎收场。因为他很谨慎,风流而不下流。
今天他来到了母亲的家,但绝非来尽孝道的,而是因为某位他欣赏的女子正巧今天要来为少女们做心理治疗。
此刻,他晃进了客厅,继妹施韵韵正与基金会的辅导员袁静茹聊着女孩子们的进展,而他使倚在酒柜旁笑看着那两位出色的时代女性。
不可否认聪慧的女性永远要命地吸引人,也一向是他追求的指标。那就不得不令他费解自己逗富蔷那小女生欲罢不能的奇特状况。
很难不比较的,真的是南北两极的差异。以往他绝不沾染那种清纯天真的丫头,是十分明白一旦逗得人心动之后,不交付真心恐怕会伤害人家心灵太重,反而与时代女性做成熟理智的交往较无负担,也没有欺骗人心的嫌疑。
那么他拼命逗弄富蔷的后果会是他愿意承担的吗?
理不清心绪,所以前来与他欣赏的女子之一约会,眼前他并不想思考太严重的问题。
反正,八字又还没有一撇。
“哥,怎么站在那边发呆?”施韵韵偕同袁静茹走了过来。
“嗨,陈先生,好久不见。”落落大方地伸出纤手,柔美中带坚毅的面孔扬着自信的笑容。
“是。你依然与一个月前同样的美丽。”他握了下,顺道引她们两人到沙发前落座。
仆人立即奉来茶水。施家能有这种风光,除了他母亲凌秀枫这位女强人的努力之外,两位在传播界发展得有声有色的女巾帼占的功劳也不小。
“哥,近来没听到什么绯闻,是你‘暗坎'了起来,还是真的收敛狼爪了?”施韵韵打趣地问。
“有暗坎,也有收敛。你不知道全台湾的经济都不见起色吗?”他夸张地挥了挥手:“
以前一个月至少要送出五十束花,现在比较节俭,改为四十九束。“
“就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一束是静茹的?”施韵韵又问,一点都没有浪费自己广播名嘴的天赋。
“你为什么不去当记者算了?”
“谁叫你三年前每天送我花,直到发现我是你妹妹之后,连一束杂草也不曾再送过我。
“”我怎么会知道出一趟国门,丑小鸭会变天鹅?也许你可以告诉我哪一家的整型手术不错——哎唷!“
“嘿!这就是我不再送花的原因了,我不追求母夜叉的。”不再理会继妹的耍嘴皮,他笑望袁静茹:“袁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