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笑着谢道。
“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林氏淡淡道。“是京里秦家制地药。老太太、太太疼惜。顺道给送来平日里常用地药丸。我近来身上不好正吃着别地药。便一直放着。京里封条都没拆。听着妹妹这两天身上不爽。便送去给妹妹补身子。妹妹若是吃着好。我这里还有一盒。”
“怎能如此麻烦姐姐。”秀云笑道。“我从小家里日子不好。也得帮着干活。身子没有姐姐那般金贵。粗手毛脚地。禁得住摔打。吃了一盒便觉得好多了。”
林氏浅笑道。“我年轻地时候比如今也好些。只是当时没多注意。后来又生养。才会落得如今这样。妹妹趁年轻。把身上调理爽利。日后也好为秦家开枝散叶。”
“姐姐这么说。简直羞煞了我。”秀云地脸腾地红了起来。声音也便细了。
“这有什么臊地。姑娘家都有这一遭。若不是我这两年身上一直不好。早就帮你们把事情办了。”林氏语气和缓。又拭泪道。“如今这样却是我自己没那个福气。听不得你叫我一声姐姐。日后还要拜托妹妹。将来多照拂着我这几个孩子才是。”
“姐姐说地哪里话。”秀云慌忙道。“姐姐多休养身子才是。您还年轻。怎么着多用些药。多注意些。总也会好地。我自然愿意为姐姐分担。这三个孩子我看着就觉得亲。说句实诚话姐姐别笑我。我打第一眼见了这几个孩子。就喜欢地像是我亲生地一般。”
秦熙冷冷地哼了一声,明显是不屑,林氏抬眼瞥了他一记,他才低了头,继续研究桌子腿儿的木纹。
秀云有些尴尬,面色微微变了变。
林氏轻咳了两声,伸手接过润玉递来的茶碗,抿了一口道,“妹妹能如此替我着想,我心里不知有多欢喜,这也是咱们二爷的福分。只是这几个孩子平日被我纵惯了,说话做事还是差些,若是日后有口无心得罪了妹妹,还望你能多体谅才是。”
秀云笑道,“孩子们天真烂漫,童言无忌,我又怎么会跟孩子较真,姐姐多虑了,都是表哥的孩子,我是一般疼的。”
林氏看着秀云,又道,“这些日子,让妹妹操心了。却是没想到妹妹如此年纪,又如此能干。”
“我年轻见识短,哪儿会那些,不过是偶尔帮娘亲做些琐碎事情。不过既然是为表哥和兰姐姐分忧,秀云自当尽力而为。”秀云笑道,
林氏点点头,安静下来。
秀云望着天色差不多,便起身道,“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来前管家还吩咐让去灶上一趟,姐姐放心养病,我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林氏点点头,起身送秀云离开。
一素一绮两个身影,在花影中缓缓步行,瘦的那个走的和缓,高的那个走的轻盈,几个孩子一面贼头贼脑的探头看着,一面议论。
秦浅皱皱鼻子道,“我不喜欢云姨身上的味道,香得逼人。”
“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胭脂铺子秘制的桂花露,”秦焘笑嘻嘻地透露道,“咱们自己是做不出那味道的。”
秦熙不屑道,“你每日书背不明白,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倒是记得比谁都清楚。”
林氏不过送秀云出门两步便回来,就这样也已经累得她有些气短,就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娘怎么了?”秦浅慌忙问道。
“无事。”林氏轻声道,“只是身上倦得很,想歇会儿。”
兄弟俩赶紧停止了抬杠,一左一右扶着林氏回去躺下,林氏已经是一身冷汗,气喘吁吁了半天,方才睡下。
秦浅看着睡梦中皱着眉头的林氏,忧心忡忡地对秦熙道,“哥哥,娘这样会不会死?”
“不许胡说。”秦熙低声喝道,“没事别说丧气话。”
秦浅被说的有些害怕,小声问道,“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