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她本就是新妇。又一向小心翼翼。都道说者无心。二嫂没准会想。这是我这个小姑喜欢插手哥哥家里地事。或者更糟些。她以为我在暗示她也该给二哥收房小地。再者。绿萝丫头去了那边受了罪。想必最为记恨地便是我这个将她送过去地人。我虽也不怕她记恨。可也不愿平白多一个人记恨我。还有一件。虽说绿萝本是针线房地丫头。可毕竟现在是在我屋里。就算折腾回去。总也有人看着。将来万一说了出去。我没了脸。二房都要遭人笑话了去。就是大哥也会被人诟病。唯一不会变地就是大嫂地贤惠。”
二老太太点点头,笑着看秦浅,“谁说咱们浅儿什么都不知道,这不也心里明镜儿似的?”
秦浅见二老太太高兴,笑着摆出一副高傲样子逗趣,“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那如今怎么又不怕羞了?”二老太太笑。
秦浅抿了嘴,她是想让二老太太放心,不要在时时想着如何照顾自己,口上却又转回去道,“他们夫妻、婆媳之间互相试探,本就该寻个自家屋里的丫头罢了,却扯到我身上来。大嫂想做全了,却不曾想我会不会多心想上一想。”
“你不恼?”二老太太像是在问。又像是在直述。
“有什么可恼?”秦浅不以为意,又笑道,“又不是我在意地人,我也不关心她眼里究竟看我是个什么样儿,只是不想不被她算了去便好。”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她……也是可怜人。”
“刚还说我们家浅儿什么时候也这么会算计了?”二老太太笑着刮了秦浅鼻子一记,“现下我瞅着却还是当年那个小娃儿,一点都没变。”
秦浅有些害羞地低头道,“我不会算计。只是对着大嫂这样的精细人,总忍不住会多想些。她精打细算。我便得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被算在内。”她忽而靠在二老太太身边,闷声道,“实在不喜欢这样地感觉,一下午绷着劲儿,感觉很累,回来跟散了架子似的。”
“你这就觉着累了?”二老太太笑了,“这宅子里多少这样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做事只想着哥哥是否需要,二老太太是否开心。大多数人还都是和你大嫂一般过日子,你得慢慢适应。今后看得多了,做的多了。便不会累了。”
秦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绿萝。你打算怎么办?”二老太太问道。
“原本想着直接打发远一点,配个能干地小子。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一场。”秦浅低声道,“如今大嫂这么横插一笔……我倒真没了主意。”
“不急。”二老太太笑了,“她不过是透给你们一个信儿,好让明天老太太那里知道,并不是让你立时就把人送了去。”
秦浅点点头,“怎么也得等过了年的,绿萝还是先在我屋里。”
“这个丫头果然是个祸患,”二老太太低声道,“你早做决定,或是由我来把她打发出去。”
秦浅忙道,“您不用想这些,若我真没什么法子,便听您安排。时候不早,您早些歇下,明儿她们还要过来请安。”
二老太太点了点头,才说了一会儿话,她便觉得有些乏了,自打过了年就是如此,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着急的,眼看秦浅的婚事还没定,太子和端王之间也还没有争出输赢,她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过去,她越是着急,身体却越是不好,如今竟然连说会儿话都觉得累,她不由得看着秦浅,暗暗叹了口气。
秦浅察觉到二老太太的目光,扭头冲她嫣然一笑,将被褥收拾好,飘雪和苏果也跟着一个端盆一个送水的伺候洗漱,二老太太才躺下,秦浅便听得那边苏果小声对她道,“二爷过来了,说是问你件事。”
秦浅觉得奇怪,虽说二老太太歇地早,可这会儿天也都黑了,往常这个时候哥哥都是在自己小院里陪着白镜,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