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的嘛。看了上次的评词,感觉评委老师都对您很有好感呢。”
虽说如此,但结果谁也说不准。哪怕初次入围博得了一致好评,至今已不只一个两个作家因为入围作品不如上回而被拒于大奖门外。绝不能得意忘形,耕平这么告诫自己。
“哎,获奖是天时地利人和嘛,谁也说不清,能拿到当然高兴。”
“这次您很有竞争力呢。等待评选结果的地方之类的我安排好再跟您联系。目前还没有向媒体公布,请您一定保密。”
直本奖入围名单一确定,便已是出版界内公开的秘密。编辑嘱咐的话与半年前如出一辙,但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兴奋。
“嗯,我明白。那到时就拜托了。”
挂断电话,耕平有种想呼啸着冲下神乐坂的冲动。居然连续两次入围文学大奖!或许是十年来殚精竭虑地写着写着,笔力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吧。
现在十二月中旬刚过,评审会在一月中旬举行,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耕平上次早已体验过,这个月将会格外漫长。评委们将如何评读自己的作品呢?直本奖的结果将会如何呢?如果真的得奖了又该如何面对呢?不单是面对媒体或出版社,还有朋友、家人、亲戚。一个达到直本奖这样知名度的文学奖,它也是作家重新审视自己存在方式的契机。
11
圣诞节前夜的前一天,耕平在银座的文艺酒吧索芭蕾现身。地上立着一棵直耸入天花板的大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红的绿的小彩灯。这是这个季节的惯例。几个年轻的女招待穿着红红的迷你短裙版圣诞老人装,在爆满的吧厅里四处游走。
“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来了呢。”
椿这样说着,递上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的薄水酒。到底她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今天并没有穿圣诞老人装,一条珍珠色的简洁礼服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呃,为什么?”
“因为,喏,之前在涩谷见过的那个女人啊。”
第一次和奈绪约会回来的路上,不料和椿撞了个满怀。看来自己果然没什么桃花运。
“啊,她啊,其实我并没有跟她交往……呃,我岳母硬是要给我安排相亲……所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拼命地找借口,还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昏暗的灯光中,耕平看了看椿的脸,又再定睛看了看,还是那么标致可人。说起来,和小驰一起出游的时候还被这双唇轻轻地亲过呢。
“哈……相亲吗?”
椿故意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耷拉着眼说道:“你岳母啊,她是放心不下小驰,更担心你有没有碰到坏女人,怕你这么优秀的女婿受到伤害。”
“呃,没有这回事啦。”
椿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耕平的眼睛。反而是耕平先躲开视线。
“没关系,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耕平先生,祝贺您连续入围直本奖。”
媒体都还没公布,不愧是文艺酒吧的女招待,耳朵真灵。
“听谁说的呀?”
“文化秋冬的鸭安先生。”
“啊,是么。”
鸭安治朗是通俗系小说杂志《all秋冬》的主编。《父与子》连载的时候,有机会他总会跟耕平说些贴心鼓舞的话,文化秋冬主办的直本奖评选会也次次都是他来担任主持人。
“鸭先生说,耕平先生的新书真的写得很棒,要是能拿到奖就好啦。还说这不是因为他是出版商,而是真心地希望。”
他的确是一个令人倍受鼓舞的援军,但没有谁能靠主持人获奖。
“你这样说我还是心里没着没落。有人说我现在写得越来越老道了,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平平淡淡地写着而已。”
椿定定地看着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