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虽然狠毒,但他还是不能忘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甜蜜。
三个女人,为他留下三个儿子,而他却只有一个江山。那么,这座江山究竟该留给谁前世,林培之安守南渊岛。明白的放弃了这座江山。于是他在再三权衡之后,最终将帝位传给了林垣驰。今世,林培之偏偏又因为她的关系而掺和了进来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林培之,心中一片混乱。收敛一下心神,她丢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轻声问道:“京都居,大不易,你如今有何打算?”
林培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谓道:“皇兄一日不曾过世,这京里又有谁敢动我,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早离开了,你不必挂心我!倒是你自己,宫里绝非善地,皇兄虽有心维护,但若有人存心算计,怕也不能保你十分周全,你也当小心才是!”
他眸光温淡,凝视她的时候,自有一份深切的关怀,让她心中不由的一暖。这个男人,很少有正形,多数时候总是以调侃戏谑的神情对她,但她却时不时的能从他眸中看到真切的关怀。或者,正是因为这份无缘由的关切爱护,使得她心中的那杆天枰总在逐渐向他倾斜。
点点头,她很想说些甚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好一会。才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去过苏州么?”之所以问起这个,乃因林培之的母亲妙妃本是苏州人。
林培之怔了一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一些的错愕,但很快便答道:“没有!”
荼蘼原以为他定是去过的,忽然得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却是比他更加愕然:“没有?”
林培之点头道:“母妃似不大愿意我去,因此她在生之时我便一直没有去过,等她过世了,更是没了去的兴趣,因此从没有去过!”
荼蘼了然的颔首。林培之则笑吟吟的看她,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若有深意。她注意到他的神色,不觉略感窘迫,只得辩解道:“我爹娘有意往苏州养老,因此我才会问起这个,并没有旁的意思!”话一出口,却觉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林培之挑眉一笑,眉眼促狭:“我也并没说你有旁的意思呀!”
他口气极为正经,但配着那一脸促狭戏谑的神色,却让荼蘼心下更是懊悔不已。
无语的白他一眼,她羞窘的脱口而出:“你还不走?”俏脸因刚才的一番话,又是好一阵发烧。其实她倒不是真要赶他离去,只是想要岔开话题而已。
林垣驰轻笑了一声。毕竟起身推窗瞧了瞧月色,才又回来坐下道:“不急,储秀宫地处偏僻,少有人来,多留一刻,也不怕。而且我早与人约好,时候到了,自然有人会来接我!”
荼蘼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了心,林培之既说了这话,那便是说。他并非深更半夜逾宫墙而入,而是用了其他较为妥善的法子。且经了刚才的打岔,她也略觉自在些了。
“这宫里究竟有多少你的人?”她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指望他真的回答。
林培之一笑,竟毫不犹豫的答道:“虽不算多,却也还算得力!若是小事,你可就近去寻连秀儿尚宫,她早年在我母妃身边待过一段日子,勉强算是个可信之人,但也不可完全信任!”
竟然会是连尚宫,荼蘼心内一惊,不由记起连尚宫的年龄,算算倒也颇有可能。
至于那句勉强可信,却不可全信,她倒也能够明白其中涵义。深宫之中,原就是步步惊心。孤注一掷,虽有可能赢得满坑满谷,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输得连命也没有了。
林培之说出连秀儿之名后,却还怕荼蘼不能明白,终究又补了一句道:“不过我母妃毕竟离宫多年,人心隔肚皮,谁知她如今又是怎样心肠,因此你却还是小心些为好!”
荼蘼颔首,表示明白,事实上,连秀儿区区一介储秀宫尚宫,只怕也真是帮不上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