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上前帮我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大概就是人低落的时候,会觉得每一种关怀都让人觉得想哭。
看着陆慕舟离去的身影,我心里忽然觉得不太好受。
手机铃声还持续响着,对方一副势必要等到我接起电话一般的执着。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其实脑袋还有点晕,但还是不耐烦地重新拿起电话。
还是陆承北打来的,已经响了四十秒。
我顿了顿,又过了五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起他的电话。
刚接通,结果对方就劈头盖脸质问道,“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是陆慕舟接的?”
陆承北的语调阴沉,很明显正在生气。
听到他这种语气,我莫名心里舒畅了一点。
但嘴上回的却是,“咱俩什么关系,你可以这么质问我?”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陆承北稍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幽幽说道,“你说什么关系。”
我很讨厌陆承北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再加上身体极度的疲惫,口气不好地回他,“那可就不好办了,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只能是炮友吧?你打完炮就走,可以去找鹤瑾或者其他什么女人。我管不着你,所以你也管不着我。”
结果陆承北再次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是被我惹恼了,还是被我说中了。
自嘲地笑了笑,他怀里有鹤瑾的话,我又是什么东西?
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去猜。
十分疲惫地对他说“我累了”,而后我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刚才陆承北提到了一个时间点,昨晚,我赶紧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