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现在的一系列举动在逐风舞的眼中,是那样的离奇和令人不解,甚至会牵动着愤懑的情绪。 明明是双人的副本关卡,却变成了一人孤军奋战,一人若无其事地袖手旁观。 我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试图做出一些动作,但仿佛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能力。 其间逐风舞两次回过头睁大美眸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掷一词。 boss的血条在慢慢下滑着,但那些好像都再与我无关。 大脑进入到一种完全放空的状态,我听的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感受得到手臂中奔涌的血脉,浑身的毛孔在开合着,挤出津津的汗液。 然后是眼前的画面开始颠倒起来,天花板摇曳着,视觉中单调的黄金色被抽离,与眼睑闭合时的黑交错在一起,光怪陆离,仿佛一瞬间就要跻身混沌的深渊当中。 一声轻响,我的头部和冰冷的地板贴合在了一起,随着术士长袍的帽沿从头顶落下,一切都再不可见、悄无声息。 “系统检测到玩家精神力超过最高负荷,正在强制退出。” …… 头盔剧烈地震动着,我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起,心有余悸地站起身,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充斥着身体,大脑昏昏沉沉。 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中自己的脸色惨白,毫无一丝精神气,那模样竟然让我产生出一种离奇的陌生感,仿佛镜中的这个人并不是我。 回想起来,天空塔90层、职业联盟的禁赛令、告别《神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 在我刚离开青训营的一个月里,每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情绪低落,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我是心理创伤遗留下的精神疾病,我不愿承认这一点,拒绝了所有的治疗和药物,转而用“顾奈”这个名字走上了普通人的求学之路。 呆坐在座位上,脸上的水珠顺着鼻梁滑落。我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橘色阳光,这才回过神来,已经是下午近五点的时间了,夜晚即将到来。 低下头,桌上还摆放着头盔,从我被系统强制下线不过经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但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慢慢地用双手托起了头盔,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编号,时至今日,我还是不知道它究竟从谁的手中寄出来的。 不过此时此刻,不重要了,所有的悲情或是荣耀都已是过去式了,这里是《国度》,我必须走出来,有所改变。 副本还没有打完,我戴上头盔,角色信息读取在眼前的屏幕上。 睁开双眼,一柄短刀贴着我的发际穿刺而过。 “你上线的位置也太奇怪了吧。”似乎是为了避免伤及我,逐风舞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连招,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原本英气潇洒的女猎人在此刻颇有几分狼狈,皮甲斑驳不堪,看样子耐久度已经快到了尽头,俏丽的脸上也被划开了一道让人心疼的伤口,鲜血徐徐地溢散出来,但是美眸却是清炯炯的锐利,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哼。”她伸手擦了一下滑落的血迹,心中的不快隐隐有要发作的趋势。 触发烧火的被动,我用棍棒接下了boss迎面而来的一剑,那张面具就在的眼前,不足一尺远。 “如果我说,我是去上厕所了,你能相信吗?”我朝着她歉意地笑了笑,毕竟打boss临阵脱逃,放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件很容易接洽的事。 “那要看,我们能不能攻略这个boss了。” “交给我吧。”我笃定地回答道。 再试一次。 集中精力,虽然boss的出招很快,但是当烧火处于近战武器的状态时,还是可以做到勉强应付的,只是这出剑的一招一式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想要见缝插针地做出反击就有些困难了。 好在是有两个人,这样下来,一个人接招,一个人输出就可以平稳过关了吧。 绝非这么简单,我可没有忘记,这个boss究竟折磨过了我多少次。从我加入战场开始,她舞剑的动作越发地大开大合起来,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竟然完全不落下风,频频地用出一些角度刁钻的剑招。 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