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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2 / 2)

旦出现裂缝,有人倾入,便是万劫不复。

前一刻,她成功地将自己冰封起来,此刻,石蹇的一句“生日快乐”砸在她的外衣上,积蓄已久的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

她以为自己只是流几滴眼泪,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却不知怎么就痛哭了起来。身体才是最忠于自己的,颤抖的身躯,夺眶的眼泪,呜咽的哭泣。石蹇紧张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伊好却不回答他,只一个劲地哭,石蹇赶紧脱掉工作服,从兼职的饭店里跑了出来:“伊好,你别哭,你在哪,我去找你!”

“石头,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在哪?”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在哪!”石蹇快速跳上一辆出租,他要马上赶到她身边。

伊好抽泣着不说话,当第一弹烟花冲上天,欢呼声,爆裂声传到了这边。石蹇才确定是玉泉广场,他刚说了一句“等我”,伊好却固执地收了线。

石蹇在玉泉大厦侧面一个垃圾桶边找到了莫伊好,此时的伊好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哭泣。她缩成一团,双手揣进怀里,头上的帽子盖住了整个头,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东西。

好久没有见过她这样了,上一次是她十岁的时候。奶奶生了病进的急救室,他和父母赶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所在医院的走廊里。他记得很清楚,那年夏天的八月份,最热的一个月份。他满头大汗的出现,妈妈叮嘱他要安慰妹妹,但他却不敢靠近,那股从她骨子里发出来的寒气。

当年是自己太软弱了,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无力的懦弱少年了,他早已有宽阔的胸膛,足以温暖这具瘦弱的身体。

石蹇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震惊的抬起头来,举起胳膊就擦自己的脸,遮掩的姿态笨拙得像个小孩。幸好离得近,赶过来才花了十几分钟,他们只看得见烟花在水里绽放的倒影,却不愿再走几步,看一看它原来究竟该是什么样子的。

“要不要吃蛋糕?”早就订好的,如果有顾延廷陪她过,他便带回去当宵夜,送句生日快乐就好了。

“嗯。”伊好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将两颊旁的碎发压在耳后,露出通红的一张脸。蛋糕是最小的尺寸,她一个人吃最好。石蹇打开盒子,递给伊好。她也不退让,不拿勺子,凑上嘴巴,就咬了一大口:“谢谢!”

“他怎么不陪你过生日?”本不想提的,但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所有的责怪只能放在她的男友身上。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伊好又啃了一大块,奶油粘在她的嘴唇周围,两道白色的浓密胡子陪着她雪白的牙齿,看得石蹇眼睛晃了晃。他很震惊,她却心怀感恩地说,“除了你。”

“奶奶说,他们那一辈的人都过阴历生日,我的也是。我在户籍上的出生日期是阴历的,莫叔叔不知道,爷爷不知道,尽欢不知道,延廷也不知道。我到莫家的第一年,11月20那天,爷爷为我办了一场寿宴,请了很多人。当他们都对我说生日快乐时,我是真的很开心!就算那天不是我的生日,我也很开心。”就因为这个美丽的错误,她一直在一个错误的日子里过着自己的生日。

今天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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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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