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難道本來是要收他的錢麼?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一事,從今往後,朕就住在你這裡。」
這話一出,燕姝卻是一愣,「陛下這是何意?」
宇文瀾道,「朕往後除過去御書房,去朝會,其他時間都會在此處。」
——他這一路一直在想,是誰給他下了毒,而他又是如何中毒的。
自打登基那時起,所有圖謀皇位的對家便都被他處置了,近身的也全都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那些後宮女子,沒人能做得了這種事,更何況他還有讀心術。
他也曾想過太后,但……這麼久了,他也從未在太后心間探到異常。
因著對周家的私心,太后甚至十分希望他臨幸周妃,叫周妃誕下皇嗣穩固地位。
是以他一時根本想不出元兇。
但關於毒物如何進到體內,他倒是有一些猜測——
從前在乾明宮入睡,他無夢,身體也消沉;而自打來到甘露殿,他不止會做夢,晨舉都出現了。
他起初以為,是燕姝有什麼特殊能力。
但現在看來,恐怕是乾明宮得的寢殿有問題。
所以他打算叫人仔細查探一下寢殿。
而在發現問題之前,他便住在甘露殿了。
不過,如此,也正有機會與她多多相處了。
他以為她會很高興。
哪知卻聽她心裡道,【我去,如此不就沒有隱私了?窒息!】
宇文瀾,「???」
窒息?
沒等皺眉,卻聽她忽然又轉念一想,【不過如此一來,蹭到御膳的機率不就又增加了?好吧,勉強還成吧。】
宇文瀾,「……」
如若他沒有錢,沒有御膳,她還會愛他嗎?
如此,自打這日起,甘露殿便熬起了藥。
燕姝對外只道是自己染了風寒吃藥,外人便誰都沒有想到皇帝身上。
而因著君王本就時常來此過夜,對於如今得境況,外人只當是燕姝愈發得寵了。
如此過了五日,宇文瀾又要去複診了。
這日傍晚,見他換了出宮才穿的衣裳,燕姝立時在旁問道,「陛下是不是要去看大夫了?」
宇文瀾嗯了一聲。
卻聽她又道,「臣妾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嗯?
宇文瀾挑眉,「何事?
燕姝一臉真誠的笑道,「雖則陛下準備充分,但宮中畢竟這麼多人,保不齊哪個眼尖的瞧見您出去,再生出什麼是非。萬一再叫外界知道陛下是出宮看大夫,豈不麻煩?」
宇文瀾聽出她還有話說,於是道,「那依你之見呢?」
便聽她立時道,「不如臣妾陪陛下一同出宮,如此倘若有人發現,陛下也可以將事情推在臣妾頭上,就說臣妾不舒服去宮外看大夫,反正這陣子甘露殿也在熬藥。」
乍一聽,這話似乎還挺有道理。
然而緊接著,宇文瀾便聽她心道,【上回天井巷的烤羊和燒餅都還沒吃上呢!還有那家的餛飩想想流口水!!!】
宇文瀾,「……」
他就說,怎麼突然如此貼心?
原來還是為了吃的。
他於是道,「朕只是去瞧大夫,不會去別的地方。」
卻聽她道,「臣妾明白,臣妾就在車裡等您,待您瞧完了大夫就回來。」
心裡卻哼道,【果然把上回說過的話給忘了!哼,早知如此那晚就該使勁壓一壓吃上兩個燒餅的!打量我不知道姜家就在天井巷附近?先去了再說!】
宇文瀾,「……」
竟然這般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