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供应官场吗?
那倒不是,谁去买礼品都可以嘛,而且价格与同类店差不多,关键是店的主人木红花……
项永礼留了半句,但我已隐约听明白了,只是需要项永礼印证。我说:你刚才说木红花的配偶是嘉州市的某省管干部?
是的,项永礼说,我直说无妨,就是单扶求。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41)
项永礼说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只是具体情况无从知晓。我象一个小学生一样虚心请教道:
是不是官场上有求于单扶求的人,都去这个店里买礼品?照顾他老婆的生意嘛,可是如果单扶求老婆确无工作——按理说,单扶求要给他老婆安排一份工作并非难事——开个店也是很正常,总不能老指望老公的工资过日子嘛。
项永礼不屑地说,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不知怎么的,这口气听过来就象是章玉兰的口气,当时我建议她把安置房退掉不就没事了,她也是以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可是她现在是项永礼的嫌疑对象,虽然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
红花珍稀名品店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计较项永礼的态度,继续虚心请教。
举报人是个专业炒房者,十几年下来赚了数百万,按理说对官场并不感兴趣,他在书面举报信里是这么描述自己的:一个正直的嘉州人,看不惯嘉州官场的黑暗面,现在抓到证据了,不举报,对不起自己作为嘉州人民一分子的良心。
我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证据?
主要指朝阳房开公司的股东会议签到表,签到表上有股东本人亲自签下的姓名和留下的手机,举报人此前已知道红花珍稀名品店的老板娘木红花就是单扶求的老婆,红花珍稀名品店在嘉州官场名气很大,影响波及到了民间心理,举报人就从这个店买过几次礼品,倒不是送单扶求,而是送亲戚朋友,他与人民群众中的一部分人一样,也知道了红花珍稀名品店的运作奥秘,我说过不是体现在礼品价格上,既然这个店在官场上名气响当当,为了提升送礼的档次,他也从红花珍稀名品店购买礼品,送给人家觉得上档次。
我说:这是什么心理?
项永礼自嘲地笑笑说: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心理,盲从或者集体无意识,觉得当官人都喜欢买这个店里的货送人,就好象这个店的礼品就是名牌、就是驰名商标一样,虽然是老百姓之间相互送,但沾了一点官气,档次就上去了嘛。
我说:看来举报人确实也是这个心理。
项永礼说:现在看起来不完全是这样,除此之外,举报人还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与木红花攀谈过,因为他要印证一些传闻,他带了针孔摄影设备去。
什么传闻?我急切地问道。
项永礼说:你别猴急,举报人对木红花的试探,发生在他拿到——按他自己举报信里的说法,是偷到——朝阳房开公司的股东会议签到表之前。举报人在木红花目前表现出很有来头的样子,对木红花说,他有一个侄子在文宝区一个乡镇机关工作,就是无缘认识单书记,非常渴望上门拜访单书记,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希望木红花推荐推荐。举报人的口气,在木红花听来,好象已确知她和单扶求的关系。木红花不否认,也不承认,顺着举报人的意思说,什么礼品不重要,单书记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举报人又说,那我先买一些购物券吧,什么时候单书记方便,还希望木女士帮我侄子引见引见,到时再从店里拿一点礼品过去。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项永礼却不说了,问我:听出门道了吗?
我实事求是地回答:还没有。
笨蛋,项永礼说,领会领导意图的能力这么差,今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木红花不是说了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