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的。”
说完,他拿出买来的香烛纸钱,开始先祭奠沈麻子的父母,当他将祭品刚刚摆放在墓碑前的祭台上时,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浮出了脑海:“以沈麻子的聪明智慧,肯定能想到我一定能来,怎么会半点线索都没留下呢?”
想到这里,谭阳一跃而起。几步抢到了沈麻子墓前,俯身在祭台下面的祭池里挖了起来,当初沈麻子曾经在流花村的谭家祖坟中,用这种方式留下了联系信息。他临死之前会不会也故技重施呢?
果不其然,在罗思邈惊愕的眼神中,没多一会儿。谭阳就从祭池的土中挖出了一截小竹筒!
谭阳激动不已,正想破开竹筒一看究竟。意念中却突然传来了公孙无忌的警告声:“小心!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谭阳心里一惊,神念一动。便知小叽不知什么时候已飞了回来,正隐身在石坊旁边一株柏树的枝叶间,而石坊上方的一条山间小径上,一位佝偻着身子的青衣人,正一边连连咳嗽着,一边拄着拐杖朝这边踽踽而来。
随着青衣人渐行渐近,谭阳大大松了一口气,青衣人脊背微驼,身材瘦弱,周身上下并无丝毫灵气波动,看来应该是一个来这里扫墓之人或是守陵人。
青衣人的年龄似乎并不大,一块黑色眼罩蒙住了大半边脸,看来应该是个独眼人,露出的小半边脸上,一道皮肉外翻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两位官人请了。”青衣人拄着拐杖躬身施礼道,“二位来沈家陵园扫墓,想必是沈老板的故人吧?”
声音暗哑浑浊,透着几分怪异。
谭阳警惕道:“这位兄台,你的好奇心未免太强了一点吧?你是沈家的什么人?”
话音未落,青衣人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手里的拐杖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剩下的那只独眼里,瞬间浮出了几分疯狂之意,死死地盯着谭阳,激动无比地颤声道:“谭……阁下是不是姓谭?”
他声音里的嘶哑浑浊尽去,充满了无尽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谭阳几乎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一般,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指着青衣人道:“你……你……你是麻子?沈麻子?”
青衣人身子一晃,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道:“庸医,几年不见,你连麻子都不认识了?”
除了葫芦谷那帮弟兄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这个外号!
谭阳又惊又喜,几乎没有多想,一把就将自己的面具扯了下来,激动得语无伦次道:“麻子,麻子,想不到你还活着,我就知道堂堂沈麻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沈麻子此时才看清了谭阳的真面目,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罗思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乾坤袋里摸出几根银针,闪电般刺入了他的几个大穴,一边替他推宫过血,一边道:“师叔放心,他只是心潮激荡并无大碍。”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沈麻子就幽幽醒了过来,犹犹豫豫地盯着罗思邈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罗太医,是我的师侄,自己人。”谭阳道。
沈麻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谭阳面前,失声痛哭道:“谭阳,你终于来了!我沈非凡有负重托,实在无颜见你,你杀了我吧!”
谭阳大吃一惊,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看来自己的父母的确已经遭遇不测了!他连忙扶起沈麻子,道:“起来,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沈麻子四处张望了一眼,也顾不上拐杖了,飞快地跑到父母墓前,将香烛纸钱等祭品收了起来,然后道:“走,你们跟我来。”
三人沿着山间小径一路向上,行不多远,只见迎风林海的两